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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理书07--SDA圣经注释

第 七 章

提要: 1 但以理有关四兽的异象。9 上帝之国的异象。15 异象的解释。

1 巴比伦王伯沙撒元年,但以理在床上做梦,见了脑中的异象,就记录这梦,述说其中的大意。

  伯沙撒元年。必须指出,但以理并没有严格按时间的顺序来安排书中的材料。《但以理书》第5,6章的事件发生在第7章以后,但作者无疑是为了保持叙史的连续性,才把《但以理书》第1-6章的史实都放在一起。关于伯沙撒在历史中的身份和地位,见第5章补充注释。

  作梦。耶和华在梦中赐给但以理有关世界将来历史的画面。

  《但以理书》第7章的预言所覆盖的历史基本上与《但以理书》第2章的梦相同。两章都是从先知的时代一直延伸到上帝之国的建立。尼布甲尼撒所看见的世界霸国是用金属的巨像来代表的。在但以理的异像中,它们则是用兽和角来代表的。但以理还看到了与上帝子民的经历以及上帝计划的运行有关的历史画面。第2章主要涉及政治问题。主要是为了指教尼布甲尼撒,争取他配合上帝的计划(见但2:1注释)。那个预言的主题不是上帝的子民与变幻不穷的政治局面的关系。《但以理书》第7章的预言和《但以理书》其余部分的预言,都是特为上帝的子民而赐下的,目的是让他们明白自己在上帝历代计划中的地位。圣灵预示今后事件的背景是基督与撒但之间的大斗争。预言揭露了人类的大敌消灭“圣民”的努力,并保证真理的最后胜利。

  就记录。以便为将来的世代保存起来。

  其中的大意。亚兰语是re'sh,意为“头”或“开始”。最早的希腊语译本是eis kephalaia logōn,意为“概要”。这句话显然是指但以理记录了梦的主要内容。埃利希将之译为“重要细节”。

2 但以理说:我夜里见异象,看见天的四风陡起,刮在大海之上。

  风。亚兰语是ruach,相当于希伯来语ruach,有多种含义,如“气”(耶2:24译为“风”),“气味”(伯19:17),人的“灵”(诗32:2),上帝的“灵”(诗51:12)和“风”(出10:13),还寓指空幻的事(耶5:13)。该词用在异象中时,如在本节里,似乎是代表某种形式的活动或能力,其具体形式要依据上下文来决定。例如,以西结异象中使枯骨复兴的“风”,代表上帝使死气沉沉的以色列国复兴的能力(结37:9-14)。本节刮在大海上,使四大兽或四个帝国兴起的“风”,代表了形成那段历史的外交,军事,政治等运动。

  来自东南西北的“四风”无疑代表世界各地的政治活动(耶49:36;参但8:8;11:4;亚2:6;6:5,旁注)。

  陡起。亚兰语为guach,意为“掀起”。该动词形式表示持续的动作。

  大海。不是指具体的海域,如地中海。海在这里象征世界各国──各世代人类的“大海”(见启17:15;参赛17:12;耶46:7)。

3 有四个大兽从海中上来,形状各有不同:

  四个大兽。这个表号的意义不需要猜测。根据第17节,四个兽代表“四王将要在世上兴起”。七十士译本,迪奥多蒂翁译本和武加大译本将“王”译为“国”。第23节明确指出第四兽就是“第四国”(第23节)。人们普遍认同这四个兽就是《但以理书》第2章的金属人像所代表的四个世界霸国。

  上来。上述的世界霸国不是同时掌权,而是相继登场的。

  不同。这里所提到的差异曾用不同的金属来代表(但2:38-40)。

4 头一个象狮子,有鹰的翅膀;我正观看的时候,兽的翅膀被拔去,兽从地上得立起来,用两脚站立,象人一样,又得了人心。

  狮子有鹰的翅膀。正是象征巴比伦。在巴比伦的艺术品上有带翅膀的狮子。常见的图案是狮子与鹰的结合。更多的是狮子带着鹰的翅膀,有时是带着鹰的爪或喙。类似的图案还有鹰带着狮子的头。带翅膀的狮子经常被描绘为与巴比伦的保护神马杜克搏斗的一种兽。关于狮和鹰的结合,见S·H·朗登《闪族神话》(“各民族的神话”,第13卷)第118,277-282页,《SDA圣经注释》本卷第106页图51(带翅膀的狮子)和第116,117页插图(狮头的鹰);见L·E·弗鲁姆《我们祖先的预言信仰》第一册第50,52页中巴比伦和亚述各种兽的组合图。

  其他先知也用类似的形像来指尼布甲尼撒王(耶4:7;耶50:17,44;哀4:19;结17:3,12;哈1:8)。狮子作为百兽之王,鹰作为百鸟之王,正好代表鼎盛时期的巴比伦帝国。狮子以其力量著称。鹰则以飞行的能力和范围而闻名。尼布甲尼撒的权势不仅控制着巴比伦,而且波及地中海到波斯湾,从小亚细亚直到埃及。因此,用带着鹰翅膀的狮子来象征巴比伦的权势是很恰当的。

  被拔去。狮子不能再象鹰一样飞着扑向其猎物。这无疑是指巴比伦软弱的统治者继承尼布甲尼撒为王的时候。巴比伦在这些国王的统治下失去了荣耀和权势。有人认为这也可能是指尼布甲尼撒的后期,七年时间被剥夺了权势和理智(但4:31-33)。

  得立起来。狮子象人一样站立,表明狮子特性的丧失。

  人心。英王理查一世的外号是“狮心王”,形容他非凡的勇气和胆量。反之,“人心”的狮子则象征懦弱和胆怯。巴比伦在日趋衰落的年岁中因富裕和奢侈而虚弱不堪,成为玛代波斯国的掠物。

  有人认为“人心”指巴比伦国王丧失贪婪和凶残的动物特性,有了人性。这可以指经过屈辱之后的尼布甲尼撒,但不适合指王国的末年。

5 又有一兽如熊,就是第二兽,旁跨而坐,口齿内衔着三根肋骨。有吩咐这兽的说:“起来吞吃多肉。”

  熊。指波斯或玛代波斯帝国,相当于大像的银胸(见但2:39注释)。正如银子比不上金子,熊至少在某些方面也比不上狮子。但熊既残酷又贪婪。这是赛13:17,18所描述玛代人的特征。

  旁跨。圣经(第16节)没有解释异象的这一特征。参照但8:3,20,这似乎指该王国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即玛代人和波斯人。这个联合帝国征服巴比伦后过了几年,波斯人占了优势(见但2:39注释)。

  三根肋骨。圣经在解释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三根肋骨(第17-27节),但许多注释家认为它们指玛代波斯帝国所征服的三个主要势力──吕底亚,巴比伦和埃及(见赛41:6注释)。

  有吩咐这兽的说。没有指出说话者的身份。

6 此后我观看,又有一兽如豹,背上有鸟的四个翅膀;这兽有四个头,又得了权柄。

  如豹。豹是一种凶猛的食肉动物,以动作迅速和敏捷而著称(见哈1:8;参何13:7)。

  但8:21指出接续波斯帝国的势力是“希腊”。这不是古典时期的希腊,因为那是在波斯帝国崩溃之前。《但以理书》的“希腊”是亚历山大大帝的半希腊马其顿帝国(见但2:39注释)。该国开始了所谓的希腊化时期。直到亚历山大的时代,才算有了希腊帝国的“头一王”(但8:21)。他“执掌大权”,是“一个勇敢的王”(但11:3)。

  亚历山大于公元前336年继承了马其顿的王位。马其顿是希腊边境北部的一个半希腊国家。亚历山大的父亲腓力已于公元前338年统一了希腊的大部分城邦。亚历山大通过镇压希腊和色雷斯的起义而证明了自己的勇气。亚历山大恢复了本国的秩序以后,就着手出征波斯帝国。这是他从他父亲那里所继承的野心。这位年轻的国王实行他计划的动机,包括个人的野心,经济扩张的需要,传播希腊文化的愿望,以及希腊人与波斯人的宿怨。

  公元前334年,亚历山大仅率三万五千人,七十他连得钱币,和仅够一个月的物资渡过赫勒斯滂(达达尼尔)海峡,进入波斯领土。这次远征取得了一系列胜利。第一次是在格拉尼卡斯;次年是在伊苏斯,再次年是在推罗。亚历山大在经过巴勒斯坦时征服了加扎,然后没有受到抵抗就进入了埃及。公元前331年,他在埃及建造了亚历山大城。他宣称自己是法老的继承人。他的军队把他当作神来拥戴。当他那年再次出征时,就率军指向波斯帝国的腹地美索不达米亚。波斯人在底格里斯河与大萨伯河交会处以东的阿比拉附近进行抵抗。但他们的军队被打败溃散。世界最大帝国的惊人财富就向年仅25岁的年轻国王敞开了。

  亚历山大对他的帝国进行了初步的组织以后,就挥师向北和向东。他于公元前329年夺取了马拉坎达,即现在土耳其斯坦的撒马尔罕。两年以后,他入侵印度的西北部。但越过印度河不久,他的军队就拒绝继续前进了。他只好屈从了他们。回到波斯和美索不达米亚后,亚历山大面临了组织其领土行政管理的繁重工作。他于公元前323年定都于巴比伦城。那里仍保留着尼布甲尼撒时代的辉煌。同年在一次暴饮之后,亚历山大病倒并死于疟疾。

  鸟的四个翅膀。豹虽然行动迅速,但它自身的敏捷似乎仍不足以描绘亚历山大远征的惊人速度。异象中的豹长着翅膀,不止两个,而是四个,表示极快的速度。正好比喻亚历山大及其马其顿军队闪电般的速度,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扩张成有史以来最大的帝国。在古代,没有任何其他的军队能够如此大规模而如此成功地迅速推进。

  四个头。显然相当于公山羊的四个角,代表控制亚历山大快速占领之国土的四个王国(后来减少为三个国,见但8:8,20-22注释)。但是在一段时期里,亚历山大的马其顿将军们曾试图即使不在事实上,也是在名义上保持这个庞大帝国的统一。亚历山大未能就王位的继承作出安排就去世了。他软弱无能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腓力,以及后来他的遗腹子亚历山大,都是在这个或那个将军摄政下的傀儡国王。帝国被分为许多省份,其中最大的省份被大约六个担任总督的主要将领所控制(见《SAD圣经注释》本卷第824页地图A)。

  但是中央政权,即两个傀儡国王的摄政,始终没有强大到足以把庞大的帝国统一起来。经过十二年左右的内战,各地区的控制权不断发生改变,两个国王被杀害了,安提柯成了最后一位要控制整个帝国的人,但遭到四位强大的首领结盟反对,即卡山得,利西马科斯,塞琉古和托勒密。他们决心瓜分领土。公元前306年,安提柯宣布自己(和他的儿子德米特里)为整个帝国的国王,是亚历山大的继承者。于是这四个盟友放弃了较低的总督称号,宣布自己为各自领地的国王(见《SAD圣经注释》本卷第824页,地图B)。

  为了帝国应当在安提柯和德米特里的领导下统一,还是该由四位将领瓜分,展开的漫长而殊死的战斗,最后于公元前301年在伊普苏斯进行决战。结果安提柯被杀死,德米特里逃亡,他们的领土被瓜分。于是除了一些零星地区以外,四个独立的王国代替了亚历山大所创建但没有巩固的庞大帝国(见《SAD圣经注释》本卷第825页,地图C)。托勒密占有埃及,巴勒斯坦和叙利亚的一部分;卡山得占有马其顿,和对希腊名义上的主权;利西马科斯占有色雷斯和小亚细亚一大部分;塞琉古占有原属波斯帝国的大片土地──小亚细亚的一部分,叙利亚北部,美索不达米亚和东方。德米特里沦为只拥有一支海军和一些沿海城市,形不成一个王国。但他后来取代了卡山得的后代,在马其顿建立了安提柯王朝。

  大约二十年以后,四国减少为三个国家,因为利西马科斯被消灭了(见《SAD圣经注释》本卷第825页,地图D)。其大部分领土被塞琉古帝国夺走,有一部分遭到高卢人所蹂躏,或分裂成独立的小城邦,其中最重要的有别迦摩。但马其顿、埃及和塞琉古帝国(有时被称为叙利亚,因为其东部地区不久就丧失了)继续为地中海东部的三大国家,直到它们逐一被罗马帝国吞并。

  许多历史学家,特别删繁的教科书作者们,略过了四国的划分,只提后来长期存在的三大王国。它们要一直延续到罗马帝国的时代。

  有人试图把别迦摩算作利西马科斯短暂王国的继承者,而设法让四个国家一直延续到罗马时期。但不管我们是说三大王国加上小得多的别迦摩,还是三个国家加上一批小城邦,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就是维持亚历山大帝国统一的最后希望破灭,分裂已成定局的时候,整个领土除了一些零星地区以外,的确如预言所说的(但8:22)分为了“四个”王国(见《SAD圣经注释》本卷第825页,地图C)。关于这些王国大致的疆界,见威利斯·博茨福德所著《希腊历史》第463页的地图;见博茨福德第454页中的讨论;W·W·塔恩《希腊文明》第二版,第6,9页。

  亚历山大的帝国,即使在分裂时期,仍延续和体现了其创建者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以希腊语言,思想和文明统一起来的希腊马其顿亚细亚多民族世界。希腊世界虽然没有实现政治上的集权,但仍在亚历山大领导下一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正好用一兽多头(在但8章中为多角)来象征。关于希腊时期和罗马的崛起,见《SAD圣经注释》卷五关于两约之间历史的论文。

7 其后我在夜间的异象中观看,见第四兽甚是可怕,极其强壮,大有力量,有大铁牙,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脚践踏。这兽与前三兽大不相同,头有十角。

  第四兽。参第19节。自然界中大概没有什么动物可以用来比拟这个怪售,不像前三个有兽可比。但它无疑相当于巨像的铁腿所代表的势力(见但2:40注释)。

  历史证明,接续预言中第三个帝国的世界霸主就是罗马帝国。但是过渡是逐渐进行的,无法用哪一个特殊事件作为这种变化的标志。如上所述,亚历山大帝国在公元前301年以后分为四个(后来是三个)希腊王国(见但8:8注释)。它们逐步被罗马帝国吞并,经历了几个重要的阶段。作者们对于转折点的确定有不同的意见。

  到了公元前200年,当迦太基不再成为对手时(尽管它到半个多世纪以后才被消灭),罗马成了地中海西部的霸主,并开始与东方接触,后来也成了那里的主人。罗马于公元前197年打败了马其顿,把希腊城邦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罗马于公元前190年打败了安条克三世,夺取了塞琉古的领土东至陶鲁斯山脉。罗马于公元前168年在彼得纳战役消灭了马其顿王国,把它分为四个邦联,并约在同年警告安条克四世不要进攻埃及。罗马于公元前146年把马其顿吞并为一个行省,让大多数希腊城市接受马其顿总督的管辖。

  如果罗马对东方的统治是从三个希腊王国的君主被罗马铲除算起的,那么公元前168年可以视为这一过程的第一步。但塞琉古和托勒密的国王仍继续在位,叙利亚至公元前63年,埃及至公元前30年。这三个王国被罗马吞并为行省的年份分别是公元前146年,64年和30年。有些历史学家强调168年,因为那时罗马征服了马其顿,单凭制止安条克四世的入侵就使埃及免于落入塞琉古王国之手。这表明罗马实际上控制了所有这三个王国,尽管她才征服了其中的一个。

  一个渐进的过程是无法用一个日子来表示的。不管如何确定最重要的日子,罗马成了世界霸主这一点是很清楚的。到公元前30年,罗马完全吞了亚历山大的领土,从马其顿到幼发拉底河。见《SAD圣经注释》卷五关于两约之间历史的论文。

  大铁牙。这些的金属的大牙代表残忍和力量。正如野兽可怕的利牙撕碎和吞食其猎物一样,罗马也吞噬着她所征服的各国各族。有时摧毁了整座城市,如公元前146年的哥林多。再如马其顿和塞琉古等领土被划为行省。

  所剩下的用脚践踏。对于没有消灭或征服的民族,罗马往往奴役他们,或把他们卖为奴隶。在毁灭的力度方面,罗马超过以前其他统治世界的国家。

  十角。第24节解释为“十王”。如果第17节中的“四王”代表四国(见第3节注释),与但2章中的四个帝国相对应的话,那么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把这“十王”理解为十国,就如公山羊的四角代表“四国”一样(但8:22)。罗马帝国不断遭到许多日耳曼部族的入侵,帝国被若干独立的国家所瓜分,这是不争的历史事实。由于有二十多个蛮族入侵罗马帝国,注释家们列出了他们所建立之王国的不同名单。下面这一份比较有代表性:东哥特人,西哥特人,法兰克人,汪达尔人,苏维人,阿拉曼尼人,盎格鲁撒克逊人,赫鲁利人,伦巴第人和勃根地人。有人喜欢用匈奴人来代替阿拉曼尼人,但匈奴人很早就消失了,没有留下固定的王国。这是一个极其动荡,混乱多变的时代。有许多国家获得了独立。

8 我正观看这些角,见其中又长起一个小角;先前的角中有三角在这角前,连根被他拔出来。这角有眼,象人的眼,有口说夸大的话。

  见其中又长起一个小角。这个角开始虽小,后来却“强横,过于它的同类”(20节)。由此可见,这是指罗马的势力在罗马教会中的延续。

  “从世俗罗马的废墟中崛起了罗马教会这个庞大的精神帝国”(A·约翰·弗里克《中世纪教会的兴起》,1900年,第150页)详见对第24,25节的注释。

  “罗马帝国的统治下,教皇没有世俗的权力。但在罗马帝国瓦解、被许多蛮族王国瓜分以后,罗马教就不仅在宗教事务上独立于政府,而且也支配了世俗的事务。在查理曼(768-814年),奥托大帝(936-973年),亨利三世(1039-1056年)的统治下,政府确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教会。但一般说来,在软弱的封建制度下,组织严密,统一集权,以教皇为首的教会,不仅在教会事务上是独立的,而且还控制了世俗的事务”(卡尔·康拉德·埃克哈特《教皇制与世界事务》,1937年,第1页)。

  先前的角中有三角。“小角”既然代表罗马教,拔出三角就代表消灭三个蛮族国家。在罗马教攫取政治权力的主要障碍中,有赫鲁利人,汪达尔人和东哥特人。他们都支持罗马教的最大对手阿里乌派。

  赫鲁利人是第一个统治罗马的蛮族。他们原是罗马的日耳曼辅助部队。他们发动了兵变,并于476年废黜了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年幼的罗慕洛·奥古斯都。赫鲁利人和其他雇佣军的首领是奥多亚塞,他在罗马自立为王。奥多亚塞是信奉阿里乌派的。他虽然对罗马教持宽容态度,却受到意大利人的憎恨。在东罗马帝国皇帝哲诺的怂恿下,东哥特人的首领狄奥多里克接着入侵了意大利。他在489年达到意大利,于493年接受了奥多亚塞的投降,不久以后就将他杀死了(见托马斯·霍奇金《意大利及其入侵者》卷三第180-213页)。

  狄奥多里克的到来,并没有改善罗马教会的地位,而只是换了首领而已。狄奥多里克和他的在意大利称王的前任一样,也是强硬的阿里乌派。虽然他在自己的王国中宽容各种宗教,但罗马教的野心无法在一个宽容的体制下实现。

  与此同时,汪达尔人在盖赛里克的率领下于439年夺取了迦太基,占领了北非。他们是狂热而好战的阿里乌派,对西方罗马教会的霸权构成了威胁。他们对罗马教特别不宽容,称之为异端。为了维护西方罗马教的事业,君士坦丁堡的东罗马帝国皇帝查士丁尼派出了他最得力的将领贝利萨留。贝利萨留于534年彻底打败了汪达尔人。

  这一胜利使意大利的东哥特人成了阻碍罗马教在西方霸权的唯一幸存的阿里乌派主要势力(见霍奇金《意大利及其入侵者》卷三第15章)。贝利萨留消灭了汪达尔人以后,又于534年开始讨伐意大利的东哥特人。虽然战争持续了二十年,帝国军队才获得了彻底的胜利(见奇金《意大利及其入侵者》卷五第3-66页),但决定性的行动在战争初期就展开了。从罗马被赶出去的东哥特人于537年卷土重来,把罗马围困了整整一年。但查士丁尼于538年派遣另一支军队在意大利登陆。到了三月份东哥特人放弃了围困(见霍奇金《意大利及其入侵者》卷四第73-113,210-252页;查尔斯·迪尔《剑桥中世纪史》卷二第15页“查士丁尼”)。东哥特人确实曾于540年再次进入罗马,但停留的时间很短。他们538年撤离罗马,标志着东哥特势力在实际上的结束,尽管东哥特民族还没有灭亡。妨碍小角的第三角就这样“被拔出来”了。

  查士丁尼不仅把意大利和西方的部分地区与东罗马帝国暂时地重新联合起来,而且把帝国现存的法律,和他自己颁布的新法令,编集成一部统一的法典。在这部帝国法典中有两封查士丁尼的公函,具有王室法令的效力,信中他用法律的形式确认罗马主教为“所有圣教会之首”和“上帝所有圣教士之首”(《查士丁尼法典》卷一第一篇)。他还在以后的信中称赞教皇的活动纠正了异端。

  虽然在533年就从法律上确认了教皇的至高地位,但只要阿里乌派的东哥特王国依然控制着罗马和意大利的大片地区,教皇显然无法使国王的法令发生效力。直到哥特人的统治被推翻以后,罗马教才能自由充分地发展其权势。538年,罗马在西罗马帝国瓦解后首次摆脱了阿里乌派的控制。东哥特王国于该年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尽管东哥特民族还存在了一段时间)。所以538年比533年更有意义。

  总之,一,教皇被公认(虽然不是普遍)为西方教会的最高主教,并在西方皇帝的庇护下发挥相当大的政治影响。二,查士丁尼于533年承认了教皇的至高地位,为东西方“所有圣教会之首”。这种法律上的确认被纳入帝国法典之中(534年)。三,罗马教于538年真正摆脱了阿里乌派王国的控制。这些王国在西罗马帝国之后一直控制着罗马和意大利。从此以后,罗马教就能扩大其至高的权力。其他王国相继成为天主教国家。由于遥远的东罗马皇帝没有继续保持对意大利的控制,在以后的历史动乱中,教皇往往成为西方的主要人物。教皇获得了领土的控制权,并且最后对欧洲政治和宗教的控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见本章补充注释)。虽然这种控制是到后来才加剧的,但转折点是在查士丁尼的时代。

有人认为值得注意的是538年就任教皇的维吉里,一年前接替了一位受哥特人影响的教皇。新教皇得以就任应归功于皇后狄奥多拉。查士丁尼视他为在帝国统治下把所有的东西方教会联合起来的人。有人指出,从维吉里开始,教皇逐渐成为教会和政治的首脑人物,有时还成为国家的统治者(查尔斯·贝蒙特和G·莫诺德《中世纪欧洲》第121页)。

  在这角前。亚兰语为qodam,在《但以理书》中经常出现。“在这角前”可以被解释为“让给他”。

  这角。既然十角代表罗马帝国覆灭后分裂的状况(见第7节注释),小角就肯定代表一个在它们中形成,并取代其中一些王国的势力(见但8:23注释中的引文)。

  眼。通常象征智力。与大多是文盲的蛮族相比,“小角”所代表的势力有智彗,眼光和远见。

  说夸大的话。见第25节注释。

9 我观看,见有宝座设立,上头坐着亘古常在者。他的衣服洁白如雪,头发如纯净的羊毛。宝座乃火焰,其轮乃烈火。

  设立。亚兰语为remah。该词还有“抛掷”的意思(但3:20;6:16,24)。七十士译本为tithēmi(“设立”,“放置”,“竖立”)。KJV版为“抛落”,其依据似乎是视宝座为属于兽的。这里所展示的画面,象征决定各国各民命运的最后大审判。

  亘古常在者。是强调特性,而非身份。本章第13,22节的“亘古常在者”加了冠词。是强调身份,而非特性。“亘古常在者”是指父上帝。

  他的衣服。在解释异象的表号时要十分谨慎。“从来没有人看见上帝”(约1:18)。但以理所看见的只是上帝的一种形象,我们不知道这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真实情况。上帝在异象中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通常与异象所要发挥的教训有关。约翰在基督复临的异象中,看见耶稣骑着白马,穿着溅了血的衣服,有利剑从祂口中出来(启19:11-15)。我们显然不会看见救主再来时如此装束或乘马。但这些特征都具有教育意义(见启19:11-15注释)。在但以理的异象中,我们可以看出白衣象征纯洁,白发象征古老。但如果超越了象征的意义去猜测那“住在人不能靠近的光里”之主的相貌(提前6:16),就是踏入了禁区(见《证言》卷八第279页)。上帝无疑是有位格的。“上帝是个灵。但衪也有位格的,因为人是按着衪的形象造的”(《证言》卷八第263页)。“任何人都不可猜测衪的本性。在这个问题上最好保持沉默”(《证言》卷八第279页)。关于异象表号的解释,见结1:10注释。

10 从他面前有火象河发出,事奉他的有千千,在他面前侍立的有万万。他坐着要行审判,案卷都展开了。

  千千。他们是侍立在耶和华面前,随时听从衪吩咐的天使。天使在审判时履行重要的职责。他们担任“使者和证人”(《善恶之争》第479页)。

  坐着要行审判。但以理看见了最后审判的查案和执行阶段。

  在查案审判时,凡曾承认与基督联合之人的记录都要受到审查。查案不是为了让上帝或基督知情,而是为了让全宇宙的生灵都了解,使他们知道上帝接纳一些人、弃绝另一些人是有充分理由的。撒但声称所有的人都是他合法的臣民。他在上帝面前控告那些耶稣在审判时为之说话的人。耶稣却为他们的悔改和信心辩护。审判的结果是确定成为基督国度公民者的名单。这份名单包括各国,各族,各方,各民的人。约翰称住在新地球里的赎民为锝救的“列国”(启21:24)。

  案卷都展开了。参启20:12。《善恶之争》第480,481页有以下的分类:一,生命册,记录着侍奉上帝之人的名字。二,纪念册,记录圣徒的善行;三,记录册,记录人的罪行。在一份有关一千年结束时审判执行阶段的异象记录中,有以下的册子:一,生命册,记录圣徒的善行。二,死亡册,记录未悔改之人罪行。三,大法典圣经,人类审判所依据的标准(《早期著作》第52页)。

11 那时我观看,见那兽因小角说夸大话的声音被杀,身体损坏,扔在火中焚烧。

  我观看。在预言的异象中,但以理看见事情一件紧接着一件发生 。请注意在叙述各异象的时候反复出现“我观看”和“我见”。作为从一幕到另一幕的过度。

  夸大话。见第25节注释。

  被杀。象征那角所象征之体制或组织的结束。保罗称这个权势为“大罪人”,“沉沦之子”和“这不法的人”。说它在基督再来时要灭亡(帖后2:3-8;参启19:19-21)。

12 其余的兽,权柄都被夺去,生命却仍存留,直到所定的时候和日期。

  巴比伦的领土归给了波斯,但巴比伦百姓的生活却在继续。同样,当马其顿征服了波斯,罗马征服了马其顿时,被征服国家的百姓并没有消灭。但随着小角权势的最终毁灭,整个世界将无人居住(见第11节注释)。

13 我在夜间的异象中观看,见有一位象人子的,驾着天云而来,被领到亘古常在者面前,

  像人子。亚兰语为kebar 'enash。也可译为“像个人”(汉斯·鲍尔和庞都斯·利安德《圣经亚兰语语法》,哈雷,1927年,第315d页)。七十士译本为hōs huios anthrōpou(“像人子”)。

  许多修订译本(见英RV版,英文RSV版等)也译为“像人子”。有人认为这种译法削弱了我们救赎主的尊严。原文的“人子”没有冠词。亚兰语和其他古代语言一样,强调特性时不用冠词,强调身份时则加冠词。先知在预言中先叙述自己看见什么,再确认其身份。故预言的事物第一次提到时不加冠词。以后提到时,就加了冠词(见第9节注释)。本章第3节的“四个大兽”没有冠词,第7节的“前三兽”则加了冠词。第9节的 “亘古常在者”没有冠词,第13,22节的“亘古常在者”则加了冠词(见第9节注释)。但8:3-8里的“公绵羊”,“两角”和“公山羊”也有这种情况。上帝的儿子被称为“人子”。祂在这段预言中再也没有这样称呼。如果再次这样称呼,肯定会加定冠词。新约中的“人子”几乎都带有定冠词。大多数的注释家都认同这个称呼是以但7:13为依据的。

  译为“有人形的”可能比“人子”更好地体现原文的意思。上帝在预言的异象中特别强调祂儿子的人性(见《福山宝训》第14页)。

  上帝的儿子道成肉身时取了人的形状(约1:1-4,12,14;腓2:7;来2:14等),成为人子(见可2:10注释),从而用牢不可破的纽带将神性与人性永远结合起来(《历代愿望》第25页)。于是悔改的罪人在天父面前有了一位“像”他们的代表。祂曾在凡事上受过试探,与他们一样,所以能体谅他们的软弱(来4:15)。这是多么安慰人心啊!

  到亘古常在者面前。这不可能代表基督复临,因为基督是来到“亘古常在者”面前。这里是指基督来到至圣所,为要洁净圣所(《善恶之争》第426,480页)。

14 得了权柄、荣耀、国度,使各方、各国、各族的人都事奉他。他的权柄是永远的,不能废去;他的国必不败坏。

  在路19:12-15中,基督被比作一个贵族往远方去,要得国回来。当基督在圣所担任祭司的工作结束的时候,祂虽然仍在天上,却已经从祂父那里得了国,然后祂要到地上来召集圣徒(见《善恶之争》第428页;《早期著作》第55,280页)。

15 至于我但以理,我的灵在我里面愁烦,我脑中的异象使我惊惶。

  愁烦。亚兰语为kerah。

16 我就近一位侍立者,问他这一切的真情。他就告诉我,将那事的讲解给我说明:

  没有说明他的身份。但以理仍在异象之中。他可能是询问在审判现场的一位侍从。当我们怀着真诚的心寻求属灵的启迪时,主都会派身边的侍立者来帮助我们。天使们很愿意把真理传给人类。他们是服役的灵(来1:14),奉上帝的差遣把天上的信息带到人间(徒7:53;来2:2;启1:1)。

17 这四个大兽就是四王将要在世上兴起。

  四王。见第3-7节注释。

18 然而,至高者的圣民,必要得国享受,直到永永远远。

  得国。世上的君王和政权都会过去,至高者的国度却将永远长存。恶人的叛逆和暴政虽能肆虐一时,但不久就要完结。地球将归还给其合法的主宰。祂将与圣徒一起分享这个世界。那些长期遭受贫困和藐视的人不久将得到上帝的尊崇和高举。

  直到永永远远。使用叠词是为了强调。占据复兴的地球决不是暂时的。租约永远不会到期。居民将安居在自己的住所中。“他们建造的,别人不得住;他们栽种的,别人不得吃”。“选民亲手劳碌得来的必长久享用”(赛65:22)。

19 那时我愿知道第四兽的真情,他为何与那三兽的真情大不相同,甚是可怕,有铁牙铜爪,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脚践踏。

  参第7节。但以理重述了前面所描写的细节。他特别注意到第四兽在外貌和行为上与前三兽迥然不同。他的疑问把焦点集中到历史上的逼迫的大势力上(见第24,25节注释)。

20 头有十角和那另长的一角,在这角前有三角被他打落。这角有眼,有说夸大话的口,形状强横,过于他的同类。

  强横。亚兰语为rab,意为“大”。这句可直译为“其外貌要比同伴大”。这个小角虽然开始时很小,却长到了比其他的角都大。这个势力要超过所有其他地上的权势。关于本节细节的解释,见第24,25节注释。

21 我观看,见这角与圣民争战,胜了他们。

  与圣民争战。这个小角代表一种逼迫的势力。它要消灭上帝的子民(见第25节注释)。

  胜了他们。在多世纪中(见第25节注释),圣徒在这股毁灭的势力面前似乎无能为力。

22 直到亘古常在者来给至高者的圣民伸冤,圣民得国的时候就到了。

  亘古常在者来。但以理在叙述异象中的事件。他所说亘古常在者的到来,是指出现在预言的异象中。关于这些事件的意义,见第9-14节注释。

  给至高者的圣民伸冤。审判不仅对圣徒作出有利的判决,而且据保罗(林前6:2,3)和约翰(启20:4)说,他们还将在一千年里协助审判的工作(见《善恶之争》第661页)。

23 那侍立者这样说:第四兽就是世上必有的第四国,与一切国大不相同,必吞吃全地,并且践踏嚼碎。

  吞吃。见第7节注释。

24 至于那十角,就是从这国中必兴起的十王,后来又兴起一王,与先前的不同;他必制伏三王。

  十角。关于罗马帝国的瓦解,见第7节注释。

  与先前的不同。“先前”的原文是复数。先前的角是指政治上的国度。而这个独特的角所代表的势力却是政教性质的。罗马教是教皇所统治的宗教国度。其他王国则是由国王统治的政治国家。

25 他必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必折磨至高者的圣民,必想改变节期和律法。圣民必交付他手一载、二载、半载。

  夸大的话。亚兰语为millin(单数是millah),意为“话”。“夸大的”是后加的。本章第8节和第20节“夸大的话”译自亚兰语rabreban 。Millah 在但2:5,8,10,11,15,17;4:33;5:15,26;6:12;2:23;7:1,28;2:9;3:28;4:31;5:10;7:11,25;3:22等中分别有“事情”,“话语”,“命令”之意。

  向。亚兰语为lesad。Sad 意为是“旁边”。Lesad 可理解为“针对”,暗示小角与至高者分庭抗礼,要与上帝同等(见对帖后2:4节的注释;参赛14:12-14)。

  宗教文献中有许多罗马教傲慢亵渎的言论。以下典型的例子引自一位十八世纪的罗马教学者所编著的大百科全书:

  “教皇非常尊严和崇高。他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如同上帝,是上帝的代理。……

  “教皇戴着三重冠冕,作为天,地和阴间之王。……

  “教皇如同上帝在地上,是基督忠实信徒的唯一元首,列王的领袖,拥有充足的权能,受全能上帝的委托,不仅管理地上国度,而且管理天上的国度。……

  “教皇具有很大的权柄和能力,甚至可以修改,说明或解释上帝的律法。……

  “教皇能够修改上帝的律法,因为他的权力不是来自人,而是来自上帝。他作为上帝在地上的代理,拥有最充大的权力可以捆绑和释放他的羊。

  “凡主上帝自己和救赎主能做的事,祂的代理也能做,只要他不做与信仰相违之事”(译自卢修斯·费拉里斯“教皇II”,《公共藏书》卷六第25-29页)。

  折磨。前面已经说到:“这角与圣民争战,胜了他们”(第21节)。“折磨”是指持续无情的迫害。罗马教承认自己它曾实施过迫害,并辩解说这样作是合法运用了基督授予她的权力。下文引自《罗马教百科全书》:

  “英诺森四世在教皇通谕《彻底铲除异端》(1252年)中说:‘当主教或其代表,或宗教裁判把那些判决犯有异端之罪的人交给政府时,城市的大法官应立即关押他们,并最多在五日内,执行对他们的判决。’……世俗法规的意思是无容置疑的。因为下令烧死不肯悔改之异端分子的条例是从帝王的宪法(Commissis nobis和Inconsutibilem tunicam)引用到教皇的教令中的。上述教皇的通谕《彻底铲除异端》以后就成了宗教裁判所的基本文件,经几任教皇的更新或补充,如亚历山大四世(1254-1261年),克雷芒四世(1265-1268年),尼古拉四世(1288-1292年),卜尼法斯八世(1294-1303年)等。世俗的当局必须执行教皇的命令,把不肯悔改的异端分子处以火刑,否则就会被开除教籍”(约瑟·布洛泽《宗教裁判所》卷八第34页)。

  想。亚兰语为sebar,意思是“想要”,“打算”,“力求”。这里指蓄意的企图(见《善恶之争》第446页)。

  节期。亚兰语为zimnin(单数是zeman),表示固定的时间,如但3:7,8;4:36;6:10,13;或表示一段时间,如但2:16;7:12。“改变节期”的含义可参考但2:21。该节中“改变”和“时候”这两个亚兰语词也是放在一起的。然而但以理把改变节期的权利归与上帝。上帝掌握着列国的命运。祂“废王、立王”(但2:21)。“在人间种种利益,权势和情感的变化和冲突之中或之上,有无限慈悲之主的媒介,在默默而耐心地执行祂旨意的计划”(《教育论》第173页)。“圣徒得国的时候”(亚兰语为zeman)也是上帝所决定的(但7:22)。小角改变节期的努力,说明他蓄意要攫取上帝指导人类历史进程的权利。

  律法。亚兰语为dath,兼指人间的法律(但2:9,13,15;6:8,12,15)和上帝的律法(拉7:12,14,21,25,26)。在本节中显然是指上帝的律法,因为人间的律法是可以由掌权的人随意改变的。这种改变不大可能成为预言的主题。至于罗马教有没有竭力改变上帝的律法,我们可以从早期基督教的大背道中找到答案。那时教会引进了许多违背圣经所启示上帝旨意的教义和礼仪。最大胆的改变就是在每周敬拜的日子上。背道的教会公开承认自己引进了星期日的崇拜,并宣称自己有权作这样的改变(见《善恶之争》第446页)。一份为教士准备的权威性教理问答说:“但上帝的教会(即背道的教会)凭着她的智慧把安息日的纪念转移到了‘主日’”(《特伦托大公会议教理问答》,多诺万译本,1829年版,第358页)。这本教理问答是奉这次大公会议的命令编写,在教皇庇护五世的赞助下出版的。

  在整个新约圣经的时代,基督徒都遵守每周的第七日为安息日(见徒17:2注释)。从安息日转到星期日的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开始于公元150年之前的某一个时候,延续了大约三个世纪。历史上第一次由自称为基督徒者提到遵守星期日的是《巴拿巴书》(第15章)和殉道者查斯丁的《第一护教论》(第67章)。这两部著作写于约公元150年,均反对遵守安息日而提倡守星期日。第一次正式称星期日为“主日”的是将近二世纪末的次经《彼得福音》和亚历山大的克雷芒革利免(《杂录》第14节)。

  犹太人在巴科奇巴的领导下于公元132-135年发动起义之前,罗马帝国承认犹太教是合法的宗教,并认为基督教是犹太教的一个宗派。但由于这场起义,犹太人和犹太教均遭到了质疑。为了避免随之而来的逼迫,基督徒就千方百计地表明自己不是犹太人。在此后三个世纪里,不断有基督教的作家称遵守安息日是“效法犹太人”,加上在犹太人起义之前历史上根本没有提基督徒守星期日为圣日,说明基督徒开始把安息日的神圣性转移到每周第一日是在公元135-150年间。

  但是遵守星期日并没有马上取代遵守安息日,而是作为遵守安息日的补充。基督教在几百年时间里两天都遵守。例如在三世纪初,德尔图良说基督没有废除安息日。稍后的次经《使徒法典》(ii.36)劝基督徒要“遵守安息日和主日”。

  到了第四世纪初,星期日取得了明显超过安息日的优势。当时最著名的教会史学家优西比乌斯在他的《诗篇92篇注释》中写道:“遵守安息日的所有本分,我们均已转移到主日了。这些本分更适合属于主日,因为它具有优先的地位并排在首位,比犹太人的安息日更值得尊敬。”

  罗马教会第一次倡导星期日的正式行动是在四世纪在老底嘉会议上采取的。这次会议所通过的教规第29条称:“基督徒不应效法犹太人在星期六(安息日)休息,而应该在那日作工。但他们要特别尊敬主日。身为基督徒,他们要尽可能不在那日作工。但如果他们被发现效法犹太人,就将与基督隔绝。”这次会议对安息日的敬拜做了规定,但把它定为工作日。值得注意的是,教会第一次遵守星期日的规定,是以避免效法犹太人作为不守安息日的理由的。此外,严厉禁止遵守安息日说明当时仍有许多人在安息日“效法犹太人”。第四、五世纪的作者一再告诫他们的基督徒同道要反对这种做法。例如克里索斯托在大约公元400年说,许多人仍以犹太人的方式遵守安息日,效法犹太人。

  当时的文献还表明,主要是亚历山大和罗马的教会在倡导遵守星期日。大约在公元440年,教会历史学家苏格拉底写道:“虽然全世界几乎所有的教会都在遵守每周的圣安息日,但亚历山大和罗马的基督徒却根据某种古代的遗传而停止了这种做法”(《教会史》第22节)。约在此时,索佐门写道:“君士坦丁堡和几乎各地的人都在每周的第一日和安息日聚会。罗马或亚历山大的人则从来没有这样做。”

  所以有三点事实是清楚的:一,基督徒把星期日视为神圣的观念,源于他们不愿意被当作与犹太人一样,从而导致迫害。二,罗马的教会很早就倡导星期日。随着罗马逐渐掌权,早期的教会越来越重视星期日,结果牺牲了安息日。三,最后,罗马影响的扩大使遵守星期日成为教会的法规,就像在其他许多事上一样,如崇拜玛利亚,崇拜圣徒和天使,偶像的引进和为死者祈祷。把星期日定为圣日的基础,与罗马主教引进教会的其他不符圣经的做法是一样的。

  一载、二载、半载。“载”的亚兰语为`iddan,还出现在但4:16,23,25,32。在这些章节中,`iddan 无疑指“年”(见但4:16注释)。“半”的亚兰语为pelag。

  对照提到这段时期的相应预言,并参照其他经文所提到的数据,就能推算出这段时期的长短。启12:14也称这段时间为“一载二载半载”。该章第六节称这段时期为“一千二百六十天”(启12:6)。启11:2,3说,“一千二百六十年”就是“四十二个月”。所以三载半就等于四十二个月,也就是一千二百六十天。一“载”代表十二个月或三百六十天。这是指预言年。但是由三百六十天或十二个各为三十日的月所构成的预言年,不要与月份长短不一(29天或30天)的犹太教年份或一年365天的公历年份混淆起来(见《SDA圣经注释》卷二第111,112页)。一个预言年代表三百六十个预言日。一个预言日则代表公历中的一年。

  可以如此解释这种区别:由三百六十天构成的预言年不是实数,而是象征性的。因此三百六十天也是预言性的,而不是实际的天数。根据民14:34和结4:6所阐明一日顶一年的原则,象征性预言中的一日代表一年。因此,一个预言年或“载”代表三百六十年。同样,一千二百六十日,二千三百日,或其他任何预言的天数均代表实际的年份,即由太阳所调整的四季分明的公历年。犹太历月份的天数不一致,要靠偶尔添加闰月来弥补(见《SDA圣经注释》卷二第104页),因此对于圣经作者和我们来说,长段的年份均是指公历年。关于一日顶一年的原则在历史中应用,见《SDA圣经注释》本卷第39-76页。

  一日顶一年原则的有效性,已为若干依此推算之预言的准确应验所证实,特别是一千二百六十日和七十个七的预言。真实的三年半时间不符合有关罗马教一千二百六十日预言的要求。但如果依据一日顶一年的原则将之扩大至一千二百六十年,预言就得到了准确的应验。

  1790年7月,三十名罗马教的主教来到法国革命政府的领袖面前,抗议使法国神职人员脱离教皇管辖并直接对政府负责的立法。他们问道,革命的领袖难道有权让所有的宗教都自由,“除了那曾一度至高无上,我们的祖先所虔诚维护,国家的一切法律所支持,作为国教长达一千二百年的宗教”(A·奥拉德,《基督教与法国革命》,第70页)?

  小角的预言所代表的时间从公元538年开始。那时东哥特人放弃对罗马的围攻,罗马主教摆脱了阿里乌派的控制,得以自由运用查士丁尼533年法令所赋予的特权,扩大教庭的权限(见第8节注释)。整整过了一千二百六十年(1798年),拿破仑的军队在意大利的辉煌胜利,使教皇落在法国革命政府的控制下。这个政府对拿破仑说,罗马教一贯是共和国的死敌人,并说:“有一件事情对达到预定的目标更为重要,就是设法摧毁罗马教会的中枢。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因为在你身上结合着将军和智慧政治家的卓越品质”(《基督教与法国革命》第158页)。贝尔蒂埃遵照这些指示,并奉拿破仑之命,率领一支法国军队进入了罗马,宣布罗马教皇政治权力的结束,并把教皇掳回法国,最后他客死在法国。

  1798年教皇统治的推翻,是她逐渐走向衰落的一系列事件的高潮,也标志着一千二百六十年预言时期的结束。关于教皇制的兴衰,详见本章补充注释。

26 然而,审判者必坐着行审判;他的权柄必被夺去,毁坏,灭绝,一直到底。

  见第9-11节注释。这次审判将判决取消教皇的统治。这个势力要继续与圣徒作战直到末日。然后它对圣徒的逼迫将被永远消除。它将灭亡。

27 国度、权柄,和天下诸国的大权必赐给至高者的圣民。他的国是永远的;一切掌权的都必事奉他,顺从他。

  必赐给。这令人安慰的一瞥显示了里是对圣徒所经历动乱和逼迫的最终结果。想到这一幕,是何等的快乐啊!基督很快就要来召集祂的圣徒,接他们去享受永远的国度和赏赐。

  一切掌权的。复兴的地球是义人的居所。那里没有纷争或不满。全宇宙将跳动着一个和谐的脉搏。所有得救的人都将甘心顺从上帝,并永居于祂同在的福气中。

28 那事至此完毕。至于我但以理,心中甚是惊惶,脸色也改变了,却将那事存记在心。

  心中。或“我的思想”。

  惊惶。或“害怕”。

  脸色。亚兰语为ziw,根据某些权威人士的观点,该词意为“肤色”。其他人则认为该词是指“光明”或引申为“外貌”。有关圣徒将来历史的启示使先知大为惊讶和忧愁。

《第七章补充注释》

  以教皇制为顶点的大背道,经历了长达好几个世纪的缓慢发展过程。这个势力的衰落也是如此。

  耶稣曾就未来警告祂的门徒说:“你们要谨慎,免得有人迷惑你们”。因为“有好些假先知起来,迷惑多人”,行“大神迹、大奇事”来支持他们的骗局,“倘若能行,连选民也就迷惑了”(太24:4,11,24)。

  保罗在圣灵的启示下曾宣布:“必有人起来,说悖谬的话,要引诱门徒跟从他们”(徒20:29,30)。结果就发生了“离道反教的事”。他所称为“大罪人”和“不法的隐意”的权势将显露出来,抵挡真理,高抬自己超过上帝,篡夺上帝在教会的权柄(帖后2:3,4)。他警告说,这个已经发动的势力(第7节)将“照撒但的运动,行各样的异能神迹,和一切虚假的奇事”(第9节)。它的崛起经过精心的伪装。只有那些诚心相信和爱慕真理的人,才会不上它骗局的当(第10-12节)。

  在公元第一世纪结束以前,使徒约翰写道:“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约壹4:1)。不久他又写道:“世上有许多迷惑人的出来”(约贰7)。他说这是“敌基督者的灵。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现在已经在世上了”(约壹4:3)。

  这些预言就教会里已经活动的罪恶势力提出了警告。这个势力将导致异端,分裂和大规模的背道。它一方面声称自己拥有单单属于上帝的权柄,一方面又依据撒但的原则和方法行事,最终将迷惑大多数的基督徒接受它的领导,从而控制了教会(见徒20:29,30;帖后2:3-12)。

  在使徒时代,每个地方的会堂均选举其自己的职员,管理内部的事务。但圣灵看不见的运行和使徒的指导使普世的教会成为“一个身体”。各地的信徒在“一主、一信、一洗”中联合起来(见弗4:3-6)。地方教会的领袖应是“被圣灵充满”的人(徒6:3),由圣灵所拣选,授权和指导(见徒13:2),并接受教会的任命(徒6:5)和按立(徒13:3)。

  当教会“离弃了”“起初的爱心”时(启2:4),就放弃了纯正的教义,个人行为的崇高标准,以及圣灵看不见的团结纽带。敬拜的时候,形式主义取代了朴实。选择领袖,越来越看重是否受欢迎和个人的权势。这些领袖先是在地方教会里权力越来越大,然后又试图把他们的权威扩大到周围的教会中去。

  圣灵指导下的地方教会管理权最终让位给主教一人的独裁。每位教友都要服从他,并通过他才能得救。从此,领导阶层只考虑如何统治教会,而不是为教会服务。“最大的”也不再视自己为“众人的用人”。介于基督徒个人与他的主之间的教阶制度的观念就这样逐渐形成了。

  根据被认为是安提阿的依纳爵(约死于117年)的著作,举行宗教仪式和处理教会事务必须有主教在场。伊里纳乌斯(约死于200年)按照年龄和所主持教会的重要性,对各教会的主教加以排名。他给予使徒所建立的教会以特殊的尊荣,认为所有其他的教会都应在信仰和教义上与罗马教会保持一致。德尔图良(死于225年)教训说,主教的地位要超过地方选举的长老。

  据认为西普里安(死于约258年)是罗马教教阶制度的创立者。他提倡世界上只有一个真教会。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得救。他主张是彼得建立了罗马的教会,因此罗马教会的主教应受到超过其他主教的尊荣。其意见和决定应得到贯彻。他强调了使徒直接传承的重要性,主张神职人员的祭司实权,并教训说,若没有主教的出席和同意,任何教会都不得举行宗教仪式或办理教会事务。

  使罗马主教获得支配地位、最终获得无上地位的因素有:一,作为帝国的首都和文明世界的主要城市,罗马是普世教会总部的自然所在地。二,罗马教会是西方唯一自称具有使徒渊源的教会,所以罗马的主教自然被认为超越其他的主教。罗马在公元100年之前就已拥有尊荣的地位。三,君士坦丁把政治首都从罗马迁到君士坦丁堡(330年),使罗马主教相对摆脱了帝国的控制。此后,皇帝就专门支持罗马主教的主张,反对其他主教的主张。四,部分原因是查士丁尼皇帝强烈支持罗马主教,借着帝国的谕旨承认他超越东西方各教会的无上地位,从而增进他的利益。这个谕旨直到538年东哥特人对罗马的控制被粉碎之后才完全生效。五,罗马教会成功地抵制各种所谓的异端运动,特别是诺斯替主义和孟他努斯主义,使自己有了正统的崇高声望。其他地方的派系争端也经常请罗马的主教来为进行裁决。六,神学争端削弱和分裂了东方的教会,使罗马教会可以更专心地解决较为实际的问题,并乘机扩张自己的权威。七,屡次阻止和削弱了蛮族对罗马的进攻,提高了教皇的政治威望。教皇经常在世俗领导缺席的情况下行使罗马世俗政府的职能。八,伊斯兰教的入侵阻碍了东方的教会,从而消除了罗马唯一重要的对手。九,入侵西罗马的蛮族大部分在名义上皈依了基督教。他们的入侵使教皇摆脱了帝国的控制。十,随着法兰克国王克洛维的皈依基督教(496年),教皇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有效地促使其他蛮族部落皈依基督教。

  君士坦丁大帝(死于337年)自称接受基督教以后,把政府和教会联合起来,使教会从属于政府,成为推行国家政策的工具。他对罗马帝国政治管理的改组,成了罗马教会的管理和天主教教阶制度的模式。大约在343年,撒尔底迦会议授权罗马主教管辖各城市的主教或大主教。教皇英诺森一世(死于417年)自称有权管辖整个基督教世界,但未能实施这种权力。

  教会伟大的教父之一和中世纪神学的创立者奥古斯丁(死于430年),主张罗马的地位一贯超过众教会。他的经典著作《上帝之城》概述了天主教建立普世教会、控制普世政府的理想。这就为中世纪的教皇制提供了理论依据。

  利奥一世(死于461年)是第一位声称彼得是首任教皇的罗马主教。他主张教皇制是从从彼得传承下来的,其最高权力直接来自耶稣基督,并将这套理论成功地应用于教皇对教会事务的管理中。利奥一世使教皇权力的理论有了最终的形式,使之成为现实。他从皇帝那里获得一道谕旨,宣布教皇的决定具有法律的效力。有了皇帝的支持,他把自己凌驾于教会的会议之上,自称有权规定教义和作出决定。他在劝说阿提拉不要进入罗马(452年)和试图阻止盖赛里克(455年)的事上所取得的成功,提高了他和教皇制的威望。利奥确实既是他子民世俗的领袖,又是他们属灵的领袖。后来教皇对世俗权力的主张大都依据《君士坦丁的捐赠》等所谓“虔诚欺诈”的伪造文件。

  当法兰克的领袖克洛维约于496年接受罗马信仰的时候,大多数蛮族入侵者仍属于阿里乌派。他成了教皇强大的政治盟友,甘愿为教会而战。在十二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教皇制的“长子”法国的刀剑,一直是迫使人皈依罗马教和维护教皇权威的有效武器。

  第一位中世纪教会的权贵、教皇格列高里一世(死于604年)的任职,标志着从古代到中世纪的过渡。格列高里虽然没有皇帝的头衔,却大胆地扮演了皇帝的角色。他为整个中世纪教皇的权力奠定了基础。后来教皇绝对权力的主张是从他任职之时算起的。格列高里所发起的大规模传教活动,大大增进了罗马的影响和权威。

  一个多世纪之后,当伦巴第人威胁着要侵占意大利时,教皇要求法兰克国王丕平前来援助。丕平遵照教皇的要求,彻底打败了伦巴第人,并在756年将他从伦巴第人手中夺来的土地献给教皇。这一捐赠通常被称为《丕平的捐赠》,标志着教皇国家的起源和教皇世俗统治的正式开始。

  从七世纪到十一世纪,教皇的权力总体来说是处于低潮。下一位伟大的教皇,可以说是最伟大的教皇之一乃是格列高里七世(死于1085年)。他宣称罗马教会从未犯过错误,而且永远不会犯错。教皇是最高法官,不受任何人审判。他的裁决是不能上诉的。唯有他能接受所有君主的效忠。唯有他可以废黜国王和皇帝。

  在两个世纪的时间里,教皇与皇帝之间一直为争夺最高地位而进行斗争,有时一方、有时是另一方暂时占有上风。英诺森三世(死于1216年)的就任使教皇的权力达到了颠峰。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中,教皇制一直处于光荣的鼎盛时期。英诺森三世自称是基督的代表,行使了格列高里一个多世纪前所主张的全部权利。

  英诺森三世过后一个世纪,中世纪教皇卜尼法斯八世(死于1303年)妄想象其杰出的先任那样实施统治,却未能成功。他是最后一位试图实施格列高里七世所主张,英诺森三世所坚持之普世权柄的教皇。教皇权力的衰落表现在所谓的巴比伦之囚的阶段(1309-1377年)。当时法国人强行将教廷从罗马迁至法国的阿维尼翁。教廷迁回罗马后不久,发生了罗马教的大分裂(1378-1417年)便发生了。在那段时期,至少有两位,有时甚至是三位相互作对的教皇,各自抨击其对手,开除对手的教籍,并自称是真正的教皇。结果给教廷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在欧洲各国人民眼前丧尽脸面。在宗教改革时代以前,在罗马教内外早就有反对的声音,批判其傲慢的主张,及其对世俗和属灵权力的滥用。西欧的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强大的民族国家的成长,印刷术的发明,以及许多其他因素,促成了教皇权力的逐渐丧失。到了马丁路德的时代,罗马教的权威早已在很大程度上动摇了。

  1517九十五条论纲的发布,通常被认为是宗教改革运动的开始。这场运动把教皇的权力从北欧的大部分地区驱逐了出去。教廷采用异端裁判所,禁书目录和组建耶稣会的方式与宗教改革运动进行斗争。耶稣会成为罗马教铲除新教的智囊和精神力量。罗马教会与争取公民权利和宗教自由的力量进行了长达三个世纪的搏斗,节节败退。

  最后到了法国大革命。罗马教在法国遭到取缔。法国是欧洲第一个支持罗马教事业的国家。 在十二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她一直拥护罗马教的主张,并为之而战。教皇的原则在这里比在任何其他地方都得到更加充分的试验,结果完全失败。法国政府于1798年命令贝尔蒂埃所率在意大利执行任务的的军队俘虏了教皇。虽然教皇制得以延续,但其权力大为削弱,再也没有获得昔日的权力。1870年,教皇国被完全并入意大利联合王国。实施了一千多年的教廷世俗权力宣告结束。教皇自愿成为“梵蒂冈的囚犯,”直到其世俗的权利于1929年恢复为止。见但7:25注释。

  从这份简述中可以看出,教皇势力的崛起是一个长达数百年的缓慢过程。它的衰落也是如此。一般认为前一过程是从公元100年到756年;后一过程是从大约公元1303年到1870年。教皇制从格列高里七世(1073-85年)到卜尼法斯八世(1294-1303年)为鼎盛期。我们显然无法明确标出其由衰到盛,或由盛到衰的具体日期。正如所有的历史过程一样,教皇制的兴衰也是逐渐演进的。

  然而到了538年,教皇制已完全形成,并在所有重要的方面发挥作用。到了1798年,也就是一千二百六十年以后,它已在实际上丧失了多世纪所积累的所有权力。圣经的默示给了教皇制一千二百六十年的时间来表现其原则,策略和宗旨。因此这两个年代应被视为预言中教皇势力的起点和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