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揭开封闭书卷的印
启6:1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2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羔羊拿着书卷,印很快就要揭开。使徒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揭开每一印时所发生的情景之上。数目七在圣经中代表成全和完全。七印代表一种宗教事件,包含了从基督教的开端到基督再来的教会历史。当印被揭开的时候,其中的记载就显现出来,相应的场景便呈现在约翰的眼前。并不是通过宣读的方式,而是将书卷中所描述的场景生动地展现在约翰的眼前,并且呈现的地点就是这些事件将要发生的地方,即地上。
第一印 第一个表号是白马,骑马者手里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以此代表福音在公元一世纪基督教时代的得胜是非常合适的。骑着白马代表那个时代信心的纯洁,并有冠冕赐给骑马的,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代表早期传道人所传扬的真理得了胜,还有什么样的预表能更好地代表真理击败错谬理论的不断得胜呢?骑在马上的要去往何处呢?他的使命是无限的,福音要传到全世界。
启6:3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4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第二印 可能在这些预表中最先被注意到的特征是那个对比鲜明的马的颜色。毫无疑问有着特别的意义。第一匹马的白色代表这个预表所涵盖之时代福音的纯洁。第二匹马的红色象征这个时代原本的纯洁开始变得腐败。在保罗的时代不法的隐意已经发动,后来基督的教会已经败坏,在预表的颜色也就变了。错谬的出现,世俗的进入,教会的权势试图谋与世俗的权势联合。结果产生了混乱。关于基督教会从主后100至311年的境况,历史学们是这样评价的:
“我们现在从原初的使徒教会来到了希腊罗马教会,从开创性的扩展到了只能固守本业,从上帝启示的源头到了靠人进行发展完善的潮流,从使徒和先知所受的启示到那些有知识但却易于犯错之教师的作品。上帝的手在那个充满神迹的世纪与接下来的时代之间画出了一条清晰的界限,借着这种忽然的转变和显明的对比,显出上帝的作为和人类的工作之间存在的差异。”[1]“第二个阶段,从使徒约翰去世到逼迫结束或第一位基督教皇帝君士坦丁登基为止,属于古典时期……异教徒的逼迫,基督徒的殉道和英勇事迹……这个时代持续不断地印证着救主的话:‘我差你们出去,如同羊羔进入狼群。’”[2]“前尼西亚时代……是……[天主教和新教]共同的根源所在,天主教(希腊教会和罗马教会)在先,新教在后。这段时期是从使徒时代到尼西亚时代的自然过渡,也留下了许多最重要的真理(尤其是保罗的教导),这些真理在未来的时代中被发掘并被探索。我们可以从中找到天主教的信条、组织和敬拜的基本形式,以及几乎在所有希腊和罗马的基督教会中存在之腐败的根源所在。”[3]
这个时期的精神在君士坦丁的时代到了顶峰,就是那个所谓的第一位基督教皇帝,他在主后323年皈依基督教,并在教会和罗马帝国之间促成了妥协。主后313年的米兰敕令被认为是对基督徒和皈依基督教的人赐给的宽容。肯尼斯拉图雷特认为在主后313年的米兰敕令前后所采取的各种措施,“对于国家和教会走上联合的道路同样具有里程碑的重要意义。”[4]
这位钻研教会历史的现代学者进一步评价道:“基督教因教会的建立产生了一种制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国家形成了敌对的关系。这就在帝国内创建出了一个社会,很多人认为,这个社会威胁到了后者的存在。这场冲突在君士坦丁之前的一个世纪或更久的时间里变得非常显著……然而,当君士坦丁在信仰上达成了妥协,这场存在已久的冲突似乎在国家的权柄控制了教会之后解除了。不过,即使在教会从属于政府期间,教会也在力图影响后者的政策。”[5]
这样的事正如先知所言,“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启6:5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6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第三印 堕落工作的进展何等迅速啊!此处的颜色与第一种颜色形成了何等鲜明的对比!黑马与白马截然相反。教会到了极为黑暗和道德败坏的时期就必以这个颜色作代表。第二印的时期已经为第三印将要发生的事全然铺平了道路。这是一段最黑暗的谬误和严重的迷信在教会兴起的时期,介于君士坦丁统治的年代和公元538年罗马教廷建立之间。关于君士坦丁之后的时期,莫斯海姆说:
“在君士坦丁之前,柏拉图的哲学和大众化的观点极大地吸引了大部分的基督教学者,但如今,这些毫无价值的虚假学说被证实、夸大,并以各种方式进行美化。从而产生了对已故圣徒的极高敬仰,并产生了那种荒谬的观念,认为灵魂必能被某种烈火净化而分别为圣,现今这种观点已经成为主流,到处可以看到这种观念留下的痕迹。因此,神父的独身主义,崇拜圣像和圣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全然摧毁了基督教,或者说至少使基督教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并以最可悲的方式腐蚀了基督教的本质。各种各样的迷信逐渐取代了真实的宗教和真诚的敬虔。这场可怕变革的起因是多种多样的。在荒谬的坠落中承接了新的观点,在荒谬的欲望中模仿着异教的仪式,并在基督教的敬拜中将之混而为一。人普遍具有的虚空倾向变成了一种华丽而虚夸的宗教,这就促成了建立于迷信废墟之上的基督教的统治。”[6]
他接着说:“当纯正的宗教几乎完全被可怕的迷信取代时,那各种各样的欺诈行为,狡猾的骗子如何成功地欺骗着无知的人,这些恶事罄竹难书。”[7]
天平 “天平预表宗教和国家的权柄融于一人。他是政府的掌权者,主张自己在教会和国家中同时具有司法权威。从君士坦丁时期到查士丁尼时期,罗马的皇帝都是如此,而查士丁尼也将这样的司法权授予了罗马的主教。”[8]
麦子和大麦 “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代表教会中的全体教友们在迫切地追求着世界的物质,贪爱钱财成了那个时代普遍的精神。因为他们为钱财而放弃了一切。”[9]
油和酒 代表圣灵、信心和爱心的恩典,在如此世俗化的影响之下,将这些糟蹋了是极危险的。“许多的历史学家们证实在这个时代产生的腐败,最终导致离教反道,设立了行毁坏可憎之物。”[10]
人们会注意到,那限定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的声音说:“油和酒不可糟蹋”。这个声音并不是从地上来的,而是出自四活物之口,表明那些口上承认基督的牧人,并不关心羊群。但主却在黑暗的时期顾念着他们。有声音从天上而来。他在眷顾着余剩的小群,免得世界的精神盛行,以致基督的教会到了被全然消亡的地步,也不致真实敬虔之油和酒的恩典从地上消失。
启6:7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8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或作:死亡)、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第四印 这匹马的颜色令人极为吃惊。原文的意思是“灰色或者淡黄色”,就是干枯或生病的植物所呈现出的颜色。在那虚伪自夸的教会中所发生的怪异情景必要用这样的预表来呈现。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在这个时期,死亡率极高,似乎“死亡之阴间的国度”已然来到地上,并跟随着一股荒凉的力量。这一印所指向的时期没有错,必是从主后538年开始,罗马教廷无人指责也无人限制,并施行逼迫的时期,一直到改革家们开始揭露教皇制度的腐败为止。
“有权柄赐给他们” 在旁注中说这里应当使用的词是“他”,也就是灰马所代表的死的力量被拟人化了,这就是所谓的罗马教廷。地上四分之一的人毫无疑问是指这个权势所管辖的范围。而刀剑、饥荒、死亡(可致之于死的折磨,比如受寒冻或拷打)。(地上的)野兽这些词,预表必有数百万被置之于死的殉道者。
启6:9揭开第五印的时候,我看见在祭坛底下,有为上帝的道、并为作见证被杀之人的灵魂,10大声喊着说:“圣洁真实的主啊,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11于是有白衣赐给他们各人;又有话对他们说,还要安息片时,等着一同作仆人的和他们的弟兄也象他们被杀,满足了数目。
第五印 在第五印之下,殉道者们发出伸冤的呼求,于是有白衣赐给他们。在这里的问题是,这个问题本身就指向了问题的答案,这一印是否要继续封闭一段时间?如果是,那又是一段多长的时期?在何处有这样的祭坛可在其下看见灵魂呢?这些灵魂是什么?他们的景况又是如何?他们还要安息片时,等待他们的弟兄也像他们被杀又是什么意思?对于这些问题我们相信可以找到满意的答案。
这一印与其它各印一样,涵盖着一段时期。如果正确理解了前面的各印,那么这一印所指向的时期就不会出错。在教皇逼迫的时期之后,当宗教改革开始拆毁教皇的谎言,限制了罗马天主教施行逼迫的权柄之时,这个时期就开始了。
祭坛 这不是指天上的祭坛,很明显这里有许多殉道者被杀。亚当克拉克说:“一个预表性的异象被呈现出来,他在其中看见一个祭坛。在祭坛底下,这些为上帝的道而被杀的殉道者是与基督紧密联合,被描绘为拒绝敬拜偶像和迷信仪式而被刚刚杀害的牺牲者。这个祭坛是在地上,不是在天上。”约翰在看到地上的景象时,证明了这种观点。显出的这些灵魂在祭坛底下,就象在祭坛上被杀的牺牲者那样,他们的血被流出,被倒在了坛旁。
在祭坛底下的灵魂 这里所呈现出的场景一般被认为是灵魂不死及死人有知觉的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据他们说,约翰所看见的灵魂处在不朽的状态,他们有知觉,晓得以往的事,因为他们呼吁报应逼迫他们的人。对这段经文所持有的这个观点是不可取的,有下面的几个原因。
流行的观点是,这些灵魂被安置在了天上,但天上没有将他们杀在其上并且灵魂就在其下的祭坛。我们读到,天上惟一的坛是香坛,然而将刚刚被杀的人描绘为在香坛底下是不正确的,因为香坛从来就未曾有过此种用途。我们所有关于天堂的观念都不支持将灵魂封闭天国中的祭坛之下。
我们不能认为报应恶人的愿望支配着这些天国中之灵魂的思想,使他们无暇顾及那不可言喻的欢乐和荣耀,并感到不满不安,难道只有在他们仇敌的身上报了仇才能心愿满足吗?他们岂不更喜欢自己的救主举手将逼迫挪开,从他的右手赐下满足的喜乐和永远的福乐吗?
而且流行的观点在认为这些义人的灵魂被安置于天上的同时,还认为恶人被扔进火中,在天上的众使者面前无休无止的饱受折磨。在第五印之下的灵魂是在前几印之下被杀的人,已有许多年代甚至是许多世纪了,毫无疑问逼迫他们的人在历史舞台上早已消失,据此观点认为,恶人在地狱中受折磨的情景常显在他们眼前。
然而他们好象并不满足于此,他们向上帝呼求,好象上帝对谋杀他们之人的报应迟延已久了。他们愿望还要多大的报应呢?即使那些逼迫他们的人仍在地上,他们也应当知道,这些人最多不过在数十年之后就要归入那庞大的人群,并进入死亡与痛苦的世界。而这种假设并不能显明这些灵魂有什么和善之处。但至少有一事是明显的,这种关于死人,即义人与恶人之状态的观点是不正确的,也可以说是人们对这段话的解释不正确,因为这种观点是矛盾的。
但有人辩解说这些灵魂必是有知觉的,因为他们在向上帝呼求。如果没有拟人的修辞手法,这个论点还确实有些分量。但是,如果存在拟人这种修辞手法,在某些情况下将生命、行为和智慧加给了无生命之物,这也是恰当的,因此才说亚伯的血向上帝哀告(创4:9-10),墙里的石头必呼叫,房内的栋梁必应声(哈2:11),那收割之人的冤声已经入了万军之主的耳了(雅5:4)。所以在我们的经文中所提到的灵魂喊冤,不能用来证明灵魂有知觉。
关于这节经文的流行观点,其中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为此阿尔伯特巴恩斯做出了以下的一些调整:“我们不能假设这些事真实发生过,约翰真真实实看到的那些在祭坛底下殉道者的灵魂,就整体而言属于一种预表。我们也不应当去假设那些在天国中受害的和蒙受冤屈的人祈求上帝向那些恶待他们的人施行报应,也不当假设天国中那些得救的人继续在为地上的这些事祷告。然而,我们可以公正的判断,那些受逼迫的、受伤害的和受欺压的人,他们的冤情没有被忘记,就如他们在此祷告一样。压迫者惧怕上帝的报应,就如他们惧怕听到那些被自己伤害的人在天国中为报应去祷告,并向上帝呼求一样。”[12]
在这样的段落中,读者对“灵魂”这个词,受了时下流行定义的误导。基于这种定义,他们假设这一段所讲的是一种非物质的、人体中看不见的不朽本质。这种本质在人的肉体死后就要升到一个梦寐以求的自由世界。这个词在希伯来文和希腊文中的任何含意都无法支持这种定义。这个词的意义通常是“生命”,也经常被翻译为“人”。这个词既适用于死人,也适用于活人,这一点可以在创2:7中看到,在那里“活”无需特别表达,因为生命和灵魂是不可分割的属性。(译者释:创2:7中的“灵魂”这个词,中文圣经翻译为“人”)。在民19:13,希伯来文的索引上标注的是“死亡的灵魂”。不但如此,这些灵魂祷告祈求为他们所流的血伸冤,然而血是非物质的灵魂所没有的东西。“灵魂”一词在这里可以简单地被理解为殉道者,就是那些被杀的人。“他们的灵魂”是一种对全人的婉转表达方式。在约翰看来,他们乃是被杀在地上教皇的祭坛上,并倒在祭坛底下而死的。当约翰在第五印的时候看到他们,他们必不是活着的,因为约翰看到同样一群人,以同样的言辞,向我们保证,他们殉道之后将要在第一次义人复活时出现。(启20:4-6)他们倒在那里,成了教皇嗜血和压迫的牺牲者,他们向上帝呼求伸冤,就象亚伯的血从地上向上帝哀告一样。
白衣 这里,对他们的呼求作了部分的回答。“主啊,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他们以最屈辱的方式进入了坟墓,他们的行为被误解,他们的声誉被毁坏,他们的名被玷污,他们的动机被诽谤,他们的坟墓被羞辱和斥责所掩盖,被看为最邪恶的罪人。因此,摆布着当时世界主要国家情感的罗马教会,不遗余力地教唆一切的人憎恶那些被她害死的人。
然而宗教改革的工作开始了。人们看到了教会的腐败和堕落,而那些反抗教会并遭到疯狂报复的人却是良善、纯洁并真实的。这个工作在最蒙启示的国中行开了,天主教会的名誉日渐低落,殉道者们的名誉不断高升,教皇可憎与毁坏之恶行全被揭开了,那时,这个不法的隐意在全世界面前露出了它可耻的丑恶。殉道者们在各方面都得到了昭雪,施行逼迫的教会图谋掩盖他们的义行,那时人们就要看清他们所受的痛苦并不是因他们邪恶的罪行,而是他们为“上帝的道和为耶稣所作的见证”(参启6:9)。然后,他们的品行受到了人们的羡慕,他们的坚韧得到了称赞,他们的名获得了荣耀,被人们所纪念,这样就将白衣赐给了他们每一位。
“还要安息片时” 甚至在新教改革的工作被广泛接受并完善建立之后,罗马天主教那残忍的逼迫也没有完全停止。爆发了对真教会猛烈而可怕的仇恨与逼迫。有更多的人被斥责为异教徒而遭受刑罚,并加入了大队的殉道者之列,他们的案件得以完全昭雪的时刻还要迟延片时。在这段时间里,教庭又使成千上万的人加入了这一行列,他们的血已经将罗马的罪恶显露无遗。
但逼迫的精神最终被制止了,殉道者们被称为义人,第五印的“还要安息片时”就完毕了。
启6:12揭开第六印的时候,我又看见地大震动,日头变黑象毛布,满月变红象血,13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14天就挪移,好象书卷被卷起来;山岭海岛都被挪移离开本位。15地上的君王、臣宰、将军、富户、壮士,和一切为奴的、自主的,都藏在山洞和岩石穴里,16向山和岩石说:“倒在我们身上吧!把我们藏起来,躲避坐宝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17因为他们忿怒的大日到了,谁能站得住呢?”
第六印 这就是在第六印中所呈现的庄严而崇高的场景。我们现今正生活在这一印的重大事件之中,这里有一个精妙的构思,能以唤醒每个人内心对神圣事物的强烈兴趣,这一点很快就要得到证明。
在第五和第六印之间,看起来有了猛然又彻底的改变,从高度的预表性语言变为严格的字面含意。无论什么原因,这种变化是不可否认的。没有任何解释的原则可以将预表性的语言按照字面意思去解释,也不能将上述这种字面含意的预言按照比喻去解释。因此,我们必须接受这种变化,不论我们能不能解释这种变化发生的原因。然而,在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事实值得引起我们的注意,就是在这一印所涵盖的时期中,上帝话语的预言部分被揭开了,许多人往来奔跑,或者开始留意这些事。因此,关于上帝的预言知识大增。我们认为这可能就是预言在这里发生彻底变化的原因,在这一印的事件发生的时候,其事是可以被解释明白的,不需要再用预表来表达,而是要以最直白且准确无误的语言显明在我们眼前。
地大震动 此印中的第一个事件,可作为这一印开头的标志,它是一场大地震,我们认为1755年11月1日里斯本大地震就是这个预言的惊人应验,对于这次大地震,罗伯特西尔斯说:
“1755年的大地震波及了至少四百万平方公里,它的影响甚至延至水中,许多地方,都能感到震动,它波及了大部分欧洲,非洲和美洲,特别是在欧洲西南部的毁坏最重。” [13]“在非洲,地震的感觉和欧洲一样强烈。阿尔及尔城的大部分都被破坏了。在费斯和梅基许多房屋倒塌了,在摩洛哥遭受了同样的毁坏。在丹吉尔、在马德拉岛的丰沙尔也有同样的感觉。……很可能全非洲都被这次大地震所震动,北部延至挪威和瑞典;德国,荷兰,法国,英国和爱尔兰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14]里斯本城……在那次灾难之前,可能有15万人口……巴蒂雷说:在大地震那天约有9万人丧命。”[15]
查尔斯爵士对于这个非凡的现象作了生动的描述:“1755年的里斯本地震在欧洲南部是如此之大:听到地下发出了一声巨响,随后,响声迅疾震撼了那城的大部分地方。六分钟之内,有六万人丧生,海水先是退去,露出了沙滩,而后却又涨溢返回,比平时高出六十英尺。阿拉比达山,埃斯特雷拉山,胡里奥山,玛拉万和葡萄牙最大的城市之一辛特拉,可以说都被猛烈的地震撼动了根基,有些山顶破开,现了惊人的裂缝,大量岩石落入山谷。山上喷出火来,有人以为是闪电,也有人说其中有烟冒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更有可能是大片的尘埃……
“这次里斯本地震波及的范围如此之大,值得非常的注意。在西班牙、葡萄牙和非洲北部,震感最为强烈。整个欧洲,甚至到西印度群岛,同日都有震感。在里斯本以南大约20英里的一个叫作圣乌布的海港被吞没了。在非洲的阿尔及尔和非斯,震感同样强烈,在离摩洛哥8里格远(一里格约三海里)的地方,一个八千到一万人的村庄,连同其中的牲畜,尽被吞了。之后不久,地的开口又合上了。”
“在里斯本以西的海域里的一艘船上,人们都能感到这种震撼,与早地上的感觉相若。在圣卢卡尔以外,“南茜”号的船长感到他的船在剧烈地摇晃,还以为是撞到了地面。但当抛下铅锤之后发现海水很深。克拉克船长,身处北纬36度24分的丹尼亚。在上午九点到十点之间,他的船摇晃得甚是厉害,好象撞上了岩石一般。另外一艘,在圣文森特以西四十里格远,似乎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两人从甲板上直被抛起一英尺半高。在安提瓜和巴巴多斯,以及挪威、瑞典、德国、荷兰、科西嘉、瑞士和意大利,都能感到地面的震动和轻微的摇晃。”
“在英国,湖泊、河流和泉水的涌动引人注目。例如,在苏格兰的洛蒙德湖,湖水无缘无故地涨过岸边,之后又回落到正常的水位以下。垂直落差竟然有二英尺四英寸。据说这次地震的运动呈波浪形,速度每分钟二十英里。一个巨浪席卷了西班牙海岸,据说在加德斯高有60英尺。在非洲的丹吉尔,海浪在岸边上下涨落潮动了十八次之多。在马德拉的丰查尔,水位上涨了足有十五英尺,即使是在涨潮的时候,涨潮退潮的落差也不过只有七英尺,还不到这次的一半。海浪除了进入城里并造成巨大的破坏之外,还淹没了岛上的其他海港。在爱尔兰的金赛尔,一股海浪涌进港口,将几艘船冲到了市场”[16]
如果读者们在地图上看一下所提到的这些国家,他就能看到有多大的地方被这场可怕的地震所震撼。在某些地方,可能有过同样严重的地震,但没有任何地震比这一次更能满足条件,更适合作为这一印开启的标志性事件。
日头变黑 在地震之后,预言宣布,“日头变黑像毛布”。这道预言已经部分应验了。我们在这里没有必要详细叙述1780年5月19日日头变黑的经过,相信大部分读者都看过一些相关的描述。以下是一些来自不同政府当局的独立声明,从中可以了解其本质:
“黑日 1780年5月19日那天,一种可怕的黑暗遮盖了新英格兰全地……天空从早晨十点开始变黑直到第二天的半夜,其它地方的黑暗在程度和时间上略有不同……无人得知引起这种不同寻常之现象的起因。”[17]
“1780年5月,在新英格兰有一次非常可怕的黑暗,所有人的脸似乎都被黑暗遮蔽了,人们满心恐惧,爱德华村庄的居民有了极大的痛苦,人心因感到审判大日就在眼前而恐惧不已,邻舍们聚集在圣人周围,他为沮丧的人们花了许多时间恳切地祷告。”[18]
威廉教授说:“在1780年5月19日,这次奇异的黑暗时刻,是在10点和11点之间起,直到第二天午夜,在其它不同地方,出现的形式不尽相同……”
“黑暗的程度在不同地区各不相同。在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区都有大黑暗,若是没有蜡烛,人们就无法阅读,他们无法用钟表来确定这一天的时间,也无法吃饭或搭理家务。有些地方,黑暗是如此巨大,人们在户外也无法阅读一般的印刷品,有好几个小时。然而我相信这不是寻常的现象。”
“黑暗程度非常惊人。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具体,但是从收集到的记录来看,这次黑暗似乎延及全新英格兰的各州。东部远至法尔茅斯(缅因州波特兰市)。向西,我们听说黑暗延及康乃狄格州和阿本尼的最远处。向南,沿海各处都能看到。向北,黑暗一直延伸到我们的居住地,并且在某些方向上,黑暗远远超出了我们所知道的这些界限,但我们收集到的观察记录资料无法确定其确切的界限。”
“至于黑暗持续的时间,在这里至少有十四个小时,但很可能在美国的不同地区,情况并不完全相同。”
“这种黑暗的感觉和影响使视野极为昏蒙暗淡。家家户户都点起了蜡烛。鸟儿唱了晚歌,就悄静不见返巢歇息了。到处都有公鸡啼鸣,如同破晓时分。若不是离得很近,就不能看清物件,一切所有全都呈现出黑暗的午夜一般。”[19]
“1780年5月19日是一个不寻常的黑日,许多家庭点亮了蜡烛,雀鸟寂静没有出现……人们普遍以为是审判的日子到了。”[20]
惠蒂尔在一首著名的诗中是这样描述的:
“1780年5月,那是多年之前的一天来到世界,在春天的花朵和甜美的生命之上,在清新的大地和正午的天空之上,大而可畏的黑暗,犹如深夜,在诺兰的传说所讲述的那个年代,众神的黄昏,低悬的天空,那是不祥的黑云,留于天际,那是犹如正在渐渐升起的昏暗之光,火山口下闪烁着红色的地狱,鸟儿不再歌唱,谷仓里的家禽也无歌声,牛低头回家被关进栅栏栖息,蝙蝠用皮翅飞行,略过异邦,劳作的声音止息,男人祈祷,妇人哭泣,人都竖起了耳朵,要听那毁灭的号角审判的声音,黑暗的天空,那是基督可畏的面容,像在透过裂开的云层遥看一般,但看起来却不像他,伯大尼那位可爱的客旅,此刻却变得无比威严,如同公义无私的律法。”[21]
“月亮变红象血”, 1780年5月19日的那个晚上,与白日一样不同寻常。
“那夜的黑暗可能是全能者造光以来所见到的最黑暗的一幕……我常常不由自主的思想,若是宇宙中的每一光体全被无法穿透的黑暗笼罩,也不能全然述说这次的黑暗,白纸贴眼只有数寸,就象最黑暗的天鹅绒一样无法看见。”[22]
“在晚上……也许,自从以色列人离开为奴之家的时候起,就没有比这更大的黑暗了。虽然前一天已是满月,但这阴沉的黑暗还是一直持续到了一点左右。”[23]
根据这里提到的月相,证明在那个时候发生月食是不可能的。在这难忘的夜晚,月亮应如平时一样出现,然而根据这个预言,它要变红象血。
“众星坠落” 历史的声音仍在呼叫,应验了!我们提到公元1833年11月13日的流星雨。关于这一点只需几个见证就足够了。
“听到窗外呼喊的声音,我从沉睡中醒起,惊奇的看见东方有流星照耀如同白昼……我叫妻子来看,她边穿衣服边喊:“看啊!星宿怎么掉下来了?”我回答说:“这是奇迹!”在我们心中感到这是末日的征兆。因为“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启6:13)
“它们是如何掉下来的呢?”我和家人未曾听说任何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我想在大自然中寻找一个东西来比喻,但我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比喻来展现那如圣约翰在预言中所说诸天之上显出的场景。有人说:‘下火了!’另一个人说:‘像下了一场火雨。’还有人说:‘那就象暴风前降下的大片雪花,或是阵雨降下时的大雨滴。’我承认,就一般的准确性而言,这些形容都合适,但他们远远没有达到先知那样描绘的精准程度。天上的众星坠落于地,而不是大块的、片状或雨滴状的火,应当是人们在圣经上看到的‘众星坠落’。在这种情形之下,如果一个人对他的同伴说:‘看,这些星星是怎么坠落的!’他的同伴听到了,也不停下来纠正说话之人的天文学知识。就好象有人说:‘太阳是不动的’,而人不会告诉他说:‘太阳是会升起的。’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起初,它不愿离开树枝,一旦挣脱了树枝,就会急速落下,当众星一同落下时,有些会循着其它的轨迹,就好象它们或多或少受到彼此力量的影响一样。”[24]
“1833年11月13日凌晨,在美国各地,人们目睹了有史以来最壮观的流星雨。这个惊人的奇观所覆盖的全范围未能确定,但肯定覆盖了很多地方……首先出现的是犹如最壮观的焰火一般的景象,无数的火球好象箭雨小的星宿与太阳之间的关系一般。整个天空似乎都在震动,这样的景象只能归于那宏伟的启示,如此便揭开了第六印,‘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25]
“在收集整理了国内所有期刊上的报道,以及许多写给我的科学家朋友和我的信件之后,关于这一现象的主要情况基本整理如下。流星雨几乎遍布整个北美,同样壮观的景象也出现在英国领地的北部,西印度群岛和墨西哥的南部,从西经六十一度的美国东部海岸,直到西太平洋。在这广大的地区之上,流星雨持续的时间几乎是一样的。从晚上九点到十二点,流星开始以其不同寻常的频率和亮度吸引着人们的注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从两点到五点的时间;在许多地方,四点钟左右达到了高潮;直到流星雨被白天的光线遮住。”[26]
这种场面一定极其壮观,使徒约翰用下面的话描述了第六印的揭开:“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27]
“天就挪移,好象书卷被卷起来。” 在此情此景之下,人心一定要转向未来。查考过去,看到上帝的话已经应验,我们现在被召观看既将要来的大事,我们现今的位置可以肯定处于这一章的第13和14节之间。我们在等候天被挪移好象书卷被卷起来。这是极其严肃、至关重要的时刻,因为我们不知道离这些事的应验有多近!
包括福音书的作者在内都提到了天被挪移,在他们所提及的同一系列事件中有话说到天势都要震动。关于这个预言,在其它的经文中给了我们更多的细节。根据来12:25-27,珥3:16,耶25:30-33,启16:17,我们得知那是上帝在天上的宝座所发威严恐怖的声音,天地都要震动极为可怕。主在西奈山颁布永恒的律法之时,曾发出过一次声音。那时地就震动了。他若再次说话,不但地要震动,连天也要震动。那时“地要东倒西歪,好象醉酒的人”,要“全然破坏,尽都崩裂”。(赛24:19-20)山岭要离开自己坚固的本位,岛屿忽然在海中消失。险峻的山岭从平原离开本位,岩石从破碎的地表露出,显出参差不齐的形状。当上帝的声音在大地上空回荡的时候,最为可怕的混乱将要笼罩整个自然界。
这不是一种想像的概念,读者被召去留意那些先知描绘这个时代时所用的精准措辞。以赛亚说:“地全然破坏,尽都崩裂,大大的震动了。地要东倒西歪,好象醉酒的人;又摇来摇去,好象吊床。罪过在其上沉重,必然塌陷,不能复起。”(赛24:19-20)
以下是耶利米用令人振奋的语言所作的描述:“先知说:我观看地,不料,地是空虚混沌,我观看天,天也无光。我观看大山,不料,尽都震动,小山也摇来摇去。我观看,不料,无人,空中的飞鸟也都躲避。……耶和华如此说: 全地必然荒凉,我却不毁灭净尽。”(耶4:23-27)
到那时,这个世界属肉体之安全的美梦将要全然破灭,君王们因地上的权柄而陶醉,从未想到有个权势比他们更高,现在他们才认识到有一位万王之王。世上的伟人看到地上的一切盛况成了虚空,因有一位比地上所有的人更大。富人将他的金银扔给了田鼠和蝙蝠,因为这一切在那日无法拯救他们。将军们忘记了他们的权柄,壮士忘了他们的力量。每一个深受罪恶捆绑的奴仆,所有自主的恶人,从最高贵的到最低微的,都在绝望中哀哭。
那些从来没有向那位能带来救恩之主祈祷的人,此时在痛苦中要向岩石和山岭祷告,祈求将他们永远埋藏,不要见到那位毁灭他们的主。他们要躲避一生在情欲和罪恶生活中所收割的恶果,他们这时要躲避在永恒的黑暗中为他们自己积蓄的可怕愤怒。所以他们逃到了岩石、山洞、地穴和裂缝中,这些都是在他们面前的地表因破碎而成的,然而,一切都晚了。他们不能隐藏自己的罪恶或者逃避长久耽延的报应。
“当那日,呼求是枉然的,山岭啊,倒在我们身上吧,因为他的手要搜出所有的人”
他们以为那日永不来到,至终,这却成了他们的网罗,在他们痛苦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这样的话:“他发怒的大日,谁能立得住呢?”在那日子来临之前,读者们啊,请求你最认真坦诚地关注自己的得救,我们为你祷告祈求。
很多人现在藐视祷告,但终有一日,所有的人都要祷告,那些不向上帝祈祷悔改的人,将来要在绝望中向山和岩石祷告,那将是地上有史以来所举行的最大的祷告会。
啊!止息这场不义的争战何其久远。而饶恕、希望与和平终将寻得。不再冲向那雕刻的盾牌,而在全能者那里悔改降服,你所有叛逆的武器都丢弃于地。与其在恐惧中祈求,不如在爱中祷告,在他等待的时候祈求。在即将到来的尽头,在裂开的苍天之下,坚固的大地要在天使的大君,至高者面前破裂。你将寻见一位无所不能的朋友,在尘世万物的毁灭中,在他翅膀的庇护之下安然居住。
参考书籍
[1]菲利普沙夫,《基督教会的历史》,第二卷,第7页。
[2]同上,第8页。
[3]同上,第11页。
[4]肯尼斯斯科特拉图雷特,《基督教扩张史》,第一卷,前五世纪,第159页。
[5]同上,第273页。
[6]约翰莫舍姆,《教会史》,第一卷,第364 - 365页。
[7]同上,第368页。
[8]威廉米勒尔,《圣经和基督复临的历史》,第176页。
[9]同上。
[10]同上。
[11]亚当克拉克,《新约注释》,第一卷,第994页,启6:9。
[12]艾尔伯特巴恩斯,《启示录注释》,第190、191页,启6:9-11。
[13]罗伯特西尔斯,《世界奇迹》,第50页。
[14]同上,第58页。
[15]同上,第381页。
[16]A. R.斯波福德和查尔斯`吉本,《文选图书馆》,第七卷,第162,163页。
[17]诺亚韦伯斯特,引述的人物、地点名称等词汇选自《美国英语词典》1882年版。
[18]《爱德华李的一些纪念》,美国文学学会卷丛第十一卷,第376页。
[19]塞缪尔威廉斯,《美国艺术与科学学会回忆录》,第一卷,第234-235页。
[20]蒂莫西德怀特,由约翰巴伯记录,康涅狄格州历史文献,第403页。
[21]约翰G维蒂埃,《亚伯拉罕达文波特——诗歌全集》,第260页。
[22]塞缪尔托尼,摘自《马塞诸塞州历史学会选集》1792年版第1卷,第97-98页。
[23]波士顿公报,1780年5月29日。
[24]纽约商业杂志,1833年11月14日,第八卷,第534号,第2页。
[25]以利亚伯利特,《诸天的地理》,163页。
[26]丹尼森奥姆斯特德,《诸天的机制》,第328页。
[27]埃德温邓金:《诸天与大地》,第18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