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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罗马帝国的破裂

第八章 罗马帝国的破裂

启8:1羔羊揭开第七印的时候,天上寂静约有二刻。

   本章的第一节经文与前文的章节是相联为一的,所以不当因分章之故将这些经文断开。这一章接着重述七印的系列,并作了总结。启示录第六章以第六印末了的事件作为结尾,所以第七章是插在第六印和第七印之间的,这说明启示录第七章中的盖印工作属于第六印。

天上的寂静 第六印虽然包含了与基督再来紧密相关的事件,但没有将我们带到基督复临的时候。这一印从可怕混乱的层面作了介绍,描述了天象书卷被卷起来,地面崩裂破碎,恶人在主愤怒的大日到来之时后悔不已。因此,关于基督亲自显现必是被分配到了下一印。

   当主显现的时候,他要同着所有圣天使降临(太25:31)。当全体使者离开天庭与他们神圣的主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当他降临来收聚他救赎之工的果子时,天庭不就寂静了吗?关于这段寂静的时间,如果我们将其视为预言,那么其时间约为七日。

启8:2 我看见那站在上帝面前的七位天使,有七枝号赐给他们。

   这节经文开启了一系列新奇而独特的事件。在七印系列的叙述中,我们看到所谓基督教时代的教会历史。在此处所引入的关于七号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到在这同一时期所发生的重大政治和争战的事件。

启8:3另有一位天使拿着金香炉来,站在祭坛旁边。有许多香赐给他,要和众圣徒的祈祷一同献在宝座前的金坛上。4那香的烟和众圣徒的祈祷从天使的手中一同升到上帝面前。5天使拿着香炉,盛满了坛上的火,倒在地上;随有雷轰、大声、闪电、地震。

   在第二节,介绍了七位天使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之后,约翰的注意力被引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场景。那位站在祭坛旁的天使并不是七位吹号的天使之一。这个坛是香坛,在地上的圣所中被放在会幕的第一层。这是天上有一圣所的另一证据,其中有相应的器皿,地上的圣所是个预表,在约翰的异像中,我们被带到了那个圣所。这样就看见在天上的圣所中为所有的圣徒代求的工作。毫无疑问,在福音时代,为上帝子民的一切代求工作全都在这里呈现出来了,这一点从天使要把香与众圣徒的祈祷一同献上就可以看出。在这里,我们被带到了末了,天使把盛满了香的火倒在地上表明他的工作已经完毕。不再献上香与祈祷了。只有当基督在圣所中为世人的服侍永远终止时,这才出现了这种预表性的作为。随着天使的行动,有雷轰、大声、闪电、地震,正如我们在其它地方所看到的那样,这些事都要在世人的宽容时期终了时发生(见启11:19;16:17-18)。

   但是为什么在这里插入这些经文呢?这些经文是一道带给教会希望和安慰的信息。这七位拿着战号的天使进入异像,当他们吹号的时候,情景是可怕的,但在他们吹号之前,上帝引导他的子民观看天上为他们所作的中保工作,并在此时,向他们的帮助与力量的源头献上祈求。虽然他们被冲突和争战的暴风所摇动,但却知道他们的大祭司仍在天上的圣所中为他们代求,他们可以确信自己的祷告被献在了那个神圣的地方,就如在天上向他们的父献香一样。这样他们就能在一切患难中获得力量和扶持。

启8:6拿着七枝号的七位天使就预备要吹。

七号 这里又回到了七号的主题。七号占据了本章余下的和启示录第九章全章。七位天使所吹的号是对但以理书第二章和第七章预言的补充。从罗马帝国的破裂到分裂出的十份,我们看到了对标志着罗马倾倒的特别事件所作的描述。

启8:7第一位天使吹号,就有雹子与火搀着血丢在地上;地的三分之一和树的三分之一被烧了,一切的青草也被烧了。

亚历山大凯斯对这个预言的主题作了恰当的评价:

   “没有人比吉本更清楚、全面的阐释了这段经文。这位怀疑论的哲士所写的篇章直接探讨了这个问题,只需稍加修饰,再删减一些不圣洁的语言就可以将其整理成一篇诠释耶稣基督之启示录第八章和第九章七号系列的讲章。”[1]“除了引述吉本的著作,也几乎没有为那些所谓的解经家留下什么余地。”[2]

   正在走下坡路的西罗马帝国临到的第一个痛苦而沉重的审判就是阿拉里克领导下的哥特人对它发起的争战,他为后来的入侵开辟了道路。罗马皇帝狄奥多西在主后395年1月去世,而在冬天临完之前,哥特人就在阿拉里克的领导下武装起来与帝国争战。

   阿拉里克领导下的第一次入侵,掠夺了帝国的东部。他攻占了许多名城,掳掠了多民。色雷斯,马其顿、阿提卡(古代希腊中东一地方)和伯罗奔尼撒半岛(希腊南部即摩里亚半岛)被治服了,但他没有到达罗马城。后来哥特人的军队翻过阿尔卑斯山,出现在永恒之城(译者释:既罗马城)面前,公元410年,这城成了蛮族愤怒的掠物。

“有雹子与火搀着血”被丢在地上 哥特人入侵的可怕后果被描述为“雹子”,这些入侵者来自北方;“火”来自那被烧着的城和乡村;“血”来自英勇无畏的战士对帝国公民的可怕屠杀。

第一号 第一号的吹响时间大约在公元四世纪将尽,指着哥特人使罗马帝国步向凋残的入侵。

   在援引了爱德华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第三十至三十三章中的若干内容之后,关于哥特人的征服,亚历山大凯斯对这位历史学家强调的应验预言的话作了令人感佩的总结:

   “大量的引文清楚地显示了吉本是如何恰如其分地将第一号的历史应用在他所阐述的文章中,这乃是席卷罗马大地的第一次风暴,也是历史中罗马的首次倾败。为了更直接的表达他的见解,我们来看他对这一问题的总结:哥特族民在吹响第一号时全都武装了,在冬天罕见的严寒中,拉着重车越过宽阔的冰面。在弗西斯和维奥蒂亚肥沃的土地上满了如洪水泛滥一般的蛮人:男人被屠杀,女人和牲畜则从那燃着熊熊大火的村庄中被掳走。几年之后,仍可容易地发现哥特人攻击所留下的充满血腥的伤痕。阿提卡全地被凶残的阿拉里克摧毁殆尽。在科林斯、阿尔戈斯和斯巴达,最为幸运的民因着死亡才没有看到自己的城被火焚毁。在一个极其炎热干燥的季节,河床都干了,阿拉里克入侵了帝国西部的领土。隐居的‘维罗纳老人’(诗人克劳迪安)为他那个时代树木的命运而慨叹,它们必在席卷全国的大火中被烧了,(请注意在预言中所说的是三分之一的树被烧了),罗马皇帝在哥特人的王面前逃跑了。”

   “在日耳曼的列国中掀起了一场猛烈的风暴,来自北方极远处的蛮族几乎兵临罗马城下。他们摧毁了帝国的西部。波罗的海沿岸聚集的黑云,如雷鸣之势涌向了多瑙河上游的两岸。高卢遍处放牧着牛羊的草场,莱茵河流域雅致的房屋与精耕细作的农田构成的平静而丰饶的景致,忽然之间成了荒场,这些地方与荒野的大自然惟一的区别就是那冒烟的废墟。多城的民受到了残酷的压榨,城被毁坏。成千上万的人遭到了非人的屠杀。争战点着的大火蔓延到了高卢十七个省的大部分地方。”

   “阿拉里克又一次掠夺了意大利,在四年期间,哥特人肆意掠夺和辖制意大利。在罗马掠夺放火,许多公共建筑和私人建筑被火烧毁。一个半世纪之后,那座仍存的皇宫废墟就是哥特人肆虐横行的庄严纪念。”[3]

   在作了这个总结之后,凯斯终止了对这个图景的描写,他说:

   “吉本的这部历史著作第33章的结尾本身就是一个明确而全面的注释,因为在对他自己所写的这段短暂却波澜起伏的时期进行总结的时候,就象其他类似的读物一样,他精炼地对历史和预言的本质进行了概括。但在这之前的字句并非毫无意义;‘那个时代的大众都迫不及待地将天主教会的圣徒和殉道者高举于戴安娜和赫拉克勒斯的祭坛之上。罗马帝国的联盟瓦解了,它的天赋在尘土中黯然失色,未知蛮族的军队来自北方的冰封之地,在欧洲和非洲最佳美的省份成功地建立了统治。’”

   “最后一个单词“非洲”是吹响第二号的标志,(译者释:在英文中,“非洲”是前一段的最后一个词。)不论是从波罗的海的海岸到地中海南部的海岸,还是从北方的冰封之地到炎热的非洲边界,情况都在发生变化。不再是丢在地上的冰雹,而是被仍在海中烧着的大山。”[4]

启8:8第二位天使吹号,就有仿佛火烧着的大山扔在海中;海的三分之一变成血,9海中的活物死了三分之一,船只也坏了三分之一。

第二号 罗马帝国在君士坦丁之后分成了三份,因此常说的“人的三分之一”是暗指帝国处于灾祸之下的三分之一。君士坦丁死后,瓜分罗马帝国的是他的三个儿子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丁二世和君士坦斯。君士坦提乌斯占据了东部,将自己的大本营设置在了帝国的首府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二世占据了大不列颠,高卢和西班牙。君士坦斯占据了伊里利库姆、非洲和意大利。

   第二号的吹响显然与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对非洲以及之后对意大利的入侵和征服有关。他的征服主要是在海上,他的胜利“仿佛火烧着的大山扔在海中。”还有什么更好的景象用来比喻呢?亦或是与之相当地展现出海上的冲突和海岸地区的大规模毁灭性战争呢?在解释这一号的时候,我们需要寻找一些对商业领域产生了特殊影响的事件。这种预表很自然地使我们对扰动和骚乱引起注视,只有一场激烈的海战才能应验这个预言。如果前四号的吹响与导致罗马帝国倾倒的显著事件有关。第一号指的是在阿拉里克领导下的哥特人的抢掠,在这里我们会很自然地寻找下一个成功撼动罗马权势并导致其倾倒的入侵。这第二个入侵的就是在汪达尔人的首领盖塞里克领导之下的。他的功业在主后428年至468年到顶了。这位伟大的汪达尔首领将自己的大本营设在了非洲。正如吉本所言:“对生活在(非洲)热带地区的黑人民族的发现和征服并不能满足盖塞里克那充满宏大理想的雄心。他的眼睛遥望大海,他立志组建一支海上力量,他带着稳健与积极不懈的努力将自己大胆的计划付诸实施。”[5]从迦太基的港口出发,他如海盗多次袭击、掠夺罗马的商船,并对帝国发起战争。为了应付这个海上的君主,罗马皇帝马约里安在对海军作了大量的筹备。

   “亚平宁山脉的树木被砍伐,拉温那和米塞纳姆的军械库和制造厂复工生产,意大利和高卢则主动争相投入公共服务之中;帝国海军拥有三百搜大型舰船,并配有数量充足的运输船和小型船只,全都集结在西班牙宽阔安稳的卡塔赫纳港……但由于一些权臣的背叛和对自己君主所取得之成功的嫉妒和担心,盖塞里克才在这场迫近且不可避免的毁灭面前得以幸免。在这些人报密之间细的指引下,他突袭了卡塔赫纳港内疏于防备的舰队,许多船只被击沉、俘获、烧毁,三年的筹备在一朝之内尽数损毁……”

   “意大利王国,就是那个逐渐衰落的西部帝国,在里西梅尔的统治下饱受摧残,每年春季都被汪达尔海盗所掠抢。汪达尔在迦太基港备有一只令人望而生畏的海军,虽然盖塞里克年事已高,但仍亲自指挥这重要的远征……”

   “汪达尔人多次袭扰西班牙的海岸、利古里亚、托斯卡纳、坎帕尼亚、卢卡尼亚、布鲁图安、阿普利亚、卡拉布里亚、威尼斯、达尔马提亚、伊庇鲁斯、希腊和西西里岛……”

   “他们那迅速的行动令他们几乎可以同时威胁并进攻到最远的目标,这就唤起了他们的欲望;他们总是能够运送足够的马匹,一旦上岸,就象髑髅地发出的灭亡之光一样横扫惊恐不已的帝国。”[6]

   主后468年,东部的皇帝利奥一世做了最后一次,也是孤注一掷驱逐盖塞里克争夺制海权的努力。吉本是这样评价的:

   “非洲战争的费用,无论是以何种方式支付的,总计高达十三万磅黄金,约合五百二十万英镑……从君士坦丁堡起航开往迦太基的舰队有1113艘舰船,士兵和水手的人数超过10万……这位帝国副将率领的是加入他麾下或调派给他的赫拉克利乌斯的军队和马塞利奴斯的舰队……风向开始改变,有利于盖塞里克计划的实现,他将最为勇猛的摩尔人和汪达尔人摆列到自己最大的战舰上,这些战舰拖着许多很大的树皮,里面装满了可燃之物。在漆黑的夜晚,这些具有毁灭能力的舰船被推向前去,对毫无防备又疏忽大意的罗马舰队展开了袭击,后者则被危难唤醒了。罗马人彼此相近密集排列的舰船,助长了火势的蔓延,凶猛的大火不可抗拒的急速烧起;大风的噪声、烈火的噼啪声,那些既不发令也不从命的士兵和水手嘈杂的喊叫声,都使夜晚的骚动更加恐怖。当他们拼尽全力从火海中救出一部分战舰的时候,盖塞里克则有条不紊,纪律严明地对他们展开了奋勇的进攻,许多从大火中侥幸逃生的罗马人被胜利的汪达尔人所剿灭或俘虏……这次远征战败之后,盖塞里克再次成了海上的霸主。意大利、希腊和亚洲的海岸再次暴露在他的报复和贪婪的劫掠之下。的黎波里和撒丁岛再次归顺,他将西西里岛划为自己的行省。在他寿终就寝之前,亲眼目睹了西罗马帝国的灭亡。”[7]

   关于这个胆大包天的海盗在罗马的倾倒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吉本用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作了形容:“盖塞里克这个名字在罗马帝国的灭亡中,应当与阿拉里克和阿提拉同等重要。”[8]

启8:10第三位天使吹号,就有烧着的大星,好象火把从天上落下来,落在江河的三分之一和众水的泉源上。11这星名叫“茵陈”。众水的三分之一变为茵陈;因水变苦,就死了许多人。

第三号 在这段话语的解释和应用中,我们被带到了第三号的重要事件,这些事件导致了罗马帝国的颠覆。为了表述第三号之历史事件的应验,我们感谢阿尔伯特巴恩斯对此经文解释的一些记录以供参考,这位解经家说:“有些酋长或战士,可将其比作闪耀的流星;他的道路将异常辉煌;就像烧着的大星忽然出现,后又好象淹没水中一样忽然黯然消失。那颗流星的毁灭之路主要发生在众水的泉源与江河流经之地。带来的结果是江河与泉源都变苦了。也就是说,许多人将要灭亡,在那些江河溪流的附近将会出现大范围的荒凉,仿佛一颗苦涩而邪恶的星落入水中,死亡会蔓延到与之相邻被这水浇灌的地方。”[9]

   这里的前题是,这一号所暗指的乃是匈奴国王阿提拉对罗马势力的残暴侵略和他带来荒凉的战争。谈到这位战士,尤其是他本人的出现,巴恩斯说:

   “他的样子极像天上一颗灿烂的流星。他从东方聚集了匈奴人,如我们所见,快如流星,闪电一般忽然落下,出现在了帝国。他将自己视为战神马尔斯的忠实护卫者,习惯用特别炫耀的方式妆扮自己。那些谄媚之人常用他的话形容他的形象,使人眼花缭乱。”[10]

   在谈到这一号所预言的事件发生的地点时,巴恩斯有着这样一段注释:“据说这种影响会特别体现在‘江河’与‘众水的泉源’上。若是需要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正如第二号那样,这段话是特指帝国中遭受敌人侵略影响的部分,我们就可以认为这是指着帝国中江河溪流丰富的地区,特别是这些河流的发源地,就是‘众水的泉源’将要遭到永久性的影响。事实上,阿提拉的主要活动范围是阿尔卑斯山地区,就是帝国中大部分流向意大利之河流的发源地。阿提拉的入侵在吉本的笔下是这样描述的:‘从欧克辛到亚得里亚海,全欧洲超过五百英里的范围,瞬间遭到由阿提拉率领进入这片土地之无数蛮族的入侵、占领和破坏。’”[11]

星的名字被称为茵陈 “茵陈”一词象征痛苦的结果。“这些词更紧密地与前面的话连在了一起。甚至我们所使用版本的标点符号都在提醒我们回想一下阿提拉的特性(译者释:中文圣经没有这样的标点符号) ,想起他是痛苦不幸的创始者和器皿,因为他的名字显示着惧怕。”

   “彻底的毁灭和除尽是描述他所带来之灾难的最好词汇。”……“阿提拉曾经夸口说,他的马所踏之处寸草不生。他给自己取名为‘神的鞭子’,并将这个称呼插在他帝王的头衔之中。他是‘抽打仇敌的鞭子,是世界恐惧的缘由’。西罗马的皇帝连同元老院和罗马人都在阿提拉的愤怒面前恭谦而惧怕地降卑了。在这一章的最后几节中记录了他的历史,标题是‘罗马政权败落与毁灭的征兆’。这颗星的名字叫作茵陈。”[12]

启8:12第四位天使吹号,日头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都被击打,以致日月星的三分之一黑暗了,白昼的三分之一没有光,黑夜也是这样。

第四号 我们知道这一号象征着奥多亚克的生涯,他是意大利的第一位蛮族统治者。他与罗马帝国的毁灭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毫无疑问日头,月亮,星辰是用作预表的,象征罗马政府的显要人物、皇帝、元老院议员和执政官。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是罗慕勒,被戏弄地叫作奥古斯都或“小奥古斯都”。西罗马帝国于主后476年覆灭。虽然罗马帝国的日头已经熄灭,但其元老院议员和执政官之类的人物仍然发着微光。但在经历了多次文明的倒退和政局的变迁之后,最终整个古代政府的躯壳轰然倾覆,罗马城本身也从世界的皇后沦为拉温那大主教公国可怜的附属国。吉本对西罗马帝国的灭亡有如下记载:

   “不幸的奥古斯都卢斯成了自己蒙羞的工具:他向元老院宣告退位表示自己的耻辱,而这次集会也成了他们最后一次服从罗马君王的行为,但却仍然在自由的精神和宪法的形式之下保持着庄严的姿态。他们全体联名上书给那位在短暂的叛乱之后挣脱拜占庭统治并在意大利复辟的皇帝芝诺,就是利奥的女婿和继承人。他们郑重地‘否定了任何在意大利继承皇位的必要,甚至连这样做的愿望都没有;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君主的威严足以同时庇护东方和西方。他们以自己和人民的名义,同意将这普世性帝国的宝座转移到君士坦丁堡;这样他们就卑贱地放弃了选择自主的权利,这就是那个曾经向世界颁布法律之权柄所残存的最后一点余晖。’”[13]

   凯斯对罗马的毁灭有下面的评论:“罗马辖制列国的权柄和荣耀已经消亡了。留给这个列国女王的仅仅是个虚名而已。所有在帝都的皇室印记都消失了。那曾管辖列国的,如今坐在尘土之中,像第二个巴比伦一样,在凯撒们(皇帝们)曾经统治的地方没了宝座。在那次庄严的集会上,对罗马君主的最后一次服从竟是为了接受最后一位罗马皇帝的退位,并在意大利废除对皇位的继承。罗马的日头被击打了……

   “一位新兴的意大利治服者,东哥特人西奥多里克迅速崛起,并毫无忌惮地夺取了王位,通过征服统治了意大利。在东罗马皇帝那拖延、不情愿又含糊其辞的认可之下,哥特人宣布立西奥多里克为王(主后493年3月5日)。罗马帝国的权柄,无论是罗马的还是君士坦丁堡的、无论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无论是联合的还是单独的,意大利都不再承认。‘日头的三分之一’被击打,直到它再也发不出一点微光,在意大利,无人晓得有凯撒(皇帝)的权柄,罗马由一位哥特的国王来统管。”

   “虽然日头的三分之一被击打,罗马皇帝的权力在凯撒的城中终止了。但月亮和星辰仍然发着微光。甚至在哥特人的黑暗之中,在帝国的西部又闪烁了片时,西奥多里克并没有废除执政官和元老院(月亮和星辰)。一位哥特史学家盛赞西奥多里克的施政是所有世俗权利与伟大的顶峰。就象月亮在日落之后统管黑夜一样,西奥多里克并没有废除这些官职,他自己则‘沉浸在每年进项的财富之中,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宝座的荣耀。’”

   “然而,在预言的旨意之下,罗马的执政官和元老院走向了自己的终结,不过他们并非陨落于汪达尔人或哥特人之手。在意大利发生的下一次变革是东方皇帝查士丁尼的将军贝利撒留带来的征服。他不会放过任何蛮族人推崇的东西。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第四十章最后一段的标题是‘查士丁尼于公元541年废黜罗马执政官’。查士丁尼大帝第十三年,执政官的继承权最终被废止,在他那专横跋扈的性情之下,惟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一个代表着罗马人古代自由的头衔被无声地废除了。日头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都被击打。在古代世界的政治穹苍中,在罗马帝国的统治下,皇帝、执政官和元老院,像日头、月亮和星辰一样闪耀。它们衰败、倾倒的历史一直延续到最后二者‘黑暗’为止。在这里涉及到了罗马和意大利,然而这里一直都被奉为诸城之首和列国之首,但最终随着第四号的完毕,我们看到罗马元老院这个‘卓越者之议会’的消亡。这座曾经统治世界之城,人的伟大在它面前都显得拙劣不堪,竟被一个太监纳尔西兹征服,就是那位贝利撒留的继任者。他击败了哥特人(主后522年[*]),实现了‘征服罗马’,同时也将元老院带向了终结。”[14]

   艾略特在论及预言中西罗马帝国灭亡的应验时说:

   “随着西罗马皇帝和西罗马帝国的灭亡,最后的灾难就这样酝酿着。罗马的荣耀早已不在,他的行省一个接一个地被瓜分,仍然依附于它的领土变如荒漠一般。它在海上的财富、舰队和商业都被摧毁殆尽。除了徒有其表的统治虚衔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给它剩下。而现在,仅存的这些也到了被夺走的时刻。自从二十多年之前阿提拉死后,盖塞里克就一直或多或少的威胁着这里(在盖塞里克去世之前,他确实曾经于一次海上掠抢的远征期间造访并蹂躏过这座永恒之城,并且曾为最终将这里征服而进行过更多的筹备)。这一次,我所说的是奥多亚克,赫鲁利人的首领,阿提拉一名手下的后裔。他在阿尔卑斯山的边界发号施令,并说西罗马皇帝的名号和职衔应当全被废黜。罗马的当局选择了向他卑躬。这位来历不明的末代皇帝名叫罗慕勒奥古斯都,在自己的脑中一心将罗马过去的辉煌和现在的衰败进行比较,元老院将帝国的徽章送到了君士坦丁堡,向东部的皇帝宣称,一位皇帝就足以维系整个帝国。罗马帝国就是日头,属于那日头三分之一的西罗马帝国黑暗了。我是说,象征着西罗马帝国的那三分之一个日头黯然失色,不再发光。在启示中的那个数目是准确的。因为在两个朝廷之间的最后一项协议就是将伊利里亚的那三分之一的土地移交给东部的朝廷。这样,在西部,‘帝国灭亡’的事情发生了,夜幕已然降临。”

   “虽然如此,我们也必须记得,罗马这个名字的权柄并没有完全消失。罗马的元老院仍然照常集会。执政官仍然每年任命一次,一位是由东罗马皇帝任命,另一位则是由意大利或罗马任命。奥多里克本人统治意大利的头衔(贵族头衔)是由东罗马皇帝授予的。那些更加遥远的西部省份,有相当大一部分的地区与罗马帝国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完全中断。人们对最高的皇权仍然存有肯定,虽然那种肯定通常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承认。月亮和星辰似乎仍然在以微弱的光辉照耀着西方。然而,在接下来的半个世纪中迅速发生的一桩接着一桩的事件令其荡然无存。东哥特人西奥多里克在罗马和拉温那毁灭了赫鲁利人和他们的王国,在主后493年至526年期间统治意大利,成了一位独立的君主;贝利撒留和纳尔西斯从东哥特人手中夺过了意大利(在征服之前,意大利,尤其是那座七丘之城,由于战争而荒废,一度变得如荒漠一般)。罗马的元老院被解散,执政官被废黜。另外,针对西部各省的蛮族国王,他们游离于罗马帝国权威之外的独立已经得到了更为明确的认可和接受。在之后的一个多世纪中发生的灾难是前所未有的,正如罗伯特博士那最具真实代表性的观点一样,在论及列国的历史时,他援引哲罗姆的一段陈述,认为这正是经文中所描绘的启示场景,但哲罗姆在阿拉里克第一次征服罗马的时候就过早地认为这一切都已经应验了,并说道:‘世界上最辉煌的日头已经黑暗了’。对于如今的这些势力而言,所有一切仍然笼罩在同一副启示的景象之下。‘她看到自己荣耀的繁星一颗一颗的消失,直到那些在漆黑夜晚的穹苍当中闪烁的星辰一颗也没有留下’。”[15]

   成群的蛮族人在他们那勇猛残忍又不顾一切之领袖的带领下对罗马造成了可怕的破坏,下面的话生动地描述了蛮族人的暴行:

   “此后,冲来了暴怒的洪水,列国因恐惧而战惊。它席卷了大地,直至田野燃起烈火,死尸乱堆一处。国王们被惊涛骇浪卷走,与卑贱之奴同置。懦夫与勇士在血中一同扑倒。”

   可怕的灾难因着这些蛮族的首次入侵临到了帝国,但比起后来的灾难,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不过是洪水即将降临罗马之前最先落下的几滴雨点而已。接下来的三号笼罩着灾难的阴云,正如下面的经文所述:

启8:13我又看见一个鹰飞在空中,并听见它大声说:“三位天使要吹那其余的号。你们住在地上的民,祸哉!祸哉!祸哉!”

   这位天使并非拿着七号的天使之一,而是另外一位从天上来的使者,他宣布剩下的三号为灾难之号,因为在它们吹响之后,将有更可怕的灾祸,所以接下来的第五号是第一个灾祸,第六号是第二个灾祸,七号中的最后一号则是第三个灾祸。

参考书籍

[1]亚历山大凯斯,《时代的预兆》,第一卷,第241页。

[2同上。

[3]同上,第251-253页。

[4]同上,第253页。

[5爱德华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第三卷,第三十六章,第459页。

[6]同上,第481-486页。

[7同上,第495-498页。

[8]同上,第三十三章,第370页。

[9]阿尔伯特巴恩斯,《启示录注释》,第239页,启8:11注释。

[10]同上。

[11]同上,第240页。

[12]亚历山大凯斯,《时代的预兆》,第一卷,第267-269页。

[13]爱德华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第三卷,第三十六章,第512页。

[14] 亚历山大凯斯,《时代的预兆》,第一卷,第280-283页。

[15]爱德华艾略特,《时序女神启示录》,第一卷,第354-356页。

[*} 在爱德华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第四卷第四十三章,第273-274页的记述中,将最后一位哥特国王战败并死亡的时间定在公元533。历史学家普遍接受这个年代,也是这本书的作者使用的。(见原文,第127-128页。)——编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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