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但以理书第8章
从记载在但以理书第七章的异象算起,时间已然过去两年。先知的思想常常沉浸在所见到的场景之上,审判的主题被反复琢磨。如但以理自己所说,他将这事存在心里。但以理在世的日子和现在一样,只有很少的人能够明白并欣赏此类的属灵主题。这两年中,很多事情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巴比伦的罪恶与日俱增,对上帝和他的百姓连丝毫的尊敬都没有。这样的景况让但以理伤心不已。多年以来,他一直是帝国的首席谋士,但此时但以理并不在首都,而是住在以拦省首府书珊城的宫殿之中。以拦曾经是隶属于巴比伦的一个省,但伴随着帝国的衰落和波斯主将古列实力的与日俱增,以拦在身为总督或亲王的阿布拉戴特思的领导下背叛并脱离了巴比伦,他则率众加入了波斯的大军。在此多年之前,先知以赛亚曾经说以拦和玛代将要加入征服巴比伦的大军。但以理住在书珊城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这一预言应验的开端。虽然在那个时候,巴比伦尚未被古列和大利乌围困,但她那迫近的倾覆,在国家历史的预言中,伴着玛代和波斯的崛起早已悄然开始。
但以理被带到乌莱河,河边站着一只双角的公绵羊,一边的高过另一边的,而更高的那角是后长的。在之前的异象中,第二国是用熊代表的,那只熊就是一边比另一边抬得更高,并且口中衔着三根肋骨。这两个象征都适用于玛代波斯这个国家的所具有的二元本质,而绵羊高低不一的角则是对这种二元本质更加细致的描述。虽然玛代是二者中更为古老的,但波斯在力量上超越了玛代,而且这个国家的历史地位必须要归功于自古列大帝开始的一系列波斯君王。从这一象征的解读可以看出,事实上圣经本身就是圣经最好的注释。天使说:“你所看见双角的公绵羊,就是玛代和波斯王”(但8:20)。
伴随着公绵羊向西、向北、向南的抵触,没有兽能够在它面前站立得住,而玛代波斯帝国也是朝着上述方向扩展自己的领土。在巴比伦陷落的时候,古列和大利乌治下有一百二十个省。这些省份都臣属于帝国的统治,之后又有新添加进来的省份,所以到了以斯帖记中记载的亚哈随鲁时代,国家已经控制了一百二十七个省,从印度向西一直延伸到地中海沿岸、里海和埃塞俄比亚。因此,这个国家被称为荣耀之国,而在论及其君主的时候,所说则是“他那宏大的威仪”。同样的事实在但以理书第十一章中也被着重强调了,古列之后第四位君王薛西斯,他鼓动所有东方列国加入了对希腊的战争,“他任意而行,自高自大”(但8:4)。
虽然如此,第二国的伟大并不能保证其国运长久,先知看到了一只自西而来的山羊,斯珀雷尔对这节经文的翻译是:“脚不沾尘地在全地的地面上飞驰而过”(但8:5)。这只山羊在两眼当中有一支非常显眼的角。在解释中,天使说道:“那公山羊就是希腊王……大角就是头一王”(但8:21)。希腊帝国在之前的异象中已经有所描述(但7:6)。而论及这里的时候,有更多关于希腊崛起的细节被给出。按照但以理书第十一章的陈述,继古列之后的第四位国王鼓动列国攻击希腊。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480年薛西斯跨越达达尼尔海峡(或称赫勒斯滂)的时候。据希罗多德的说法,他的军队超过一百五十万人。这是一个汇集了列国的军队,规模庞大到从小亚细亚经达达尼尔海峡到希腊领土竟然耗费了七天。但无论准备多么充分,波斯军队还是分别在温泉关、萨拉米斯、普拉提亚被击败。薛西斯灰心丧志,放弃了对希腊的入侵。预言早已说到玛代波斯和希腊将会在何时展开激战,而希腊将成为极具扩张性的力量。
之后,山羊——希腊冲向了绵羊——玛代波斯,“大发忿怒,向他(绵羊)直闯。我见公山羊就近公绵羊,向他发烈怒,祗触他,折断他的两角。绵羊在他面前站立不住;他将绵羊触倒在地,用脚践踏,没有能救绵羊脱离他手的”(但8:6-7)。关于亚历山大大帝带领的希腊人和大利乌带领的波斯人之间的对抗,没有历史学家能够给出比这更精确的描述。玛代波斯这个在之前展现出如此强悍力量的国家被击溃并倾覆,而且无人能够相助。她的宽容时期已经结束,她的罪恶已经满盈。米迦勒,天庭之主,曾立于王座的右边劝勉波斯君主,然而他却抗拒属天的感化。这个国家曾是上帝手中推翻巴比伦的邢杖,如今却在邪恶中重复着巴比伦的罪孽,最终将会面临与她相同的命运。虽然波斯人让犹太人重新回归了耶路撒冷,但这并不足以拯救他们。作为国家或个人,只有一直在真理的爱中,只有持续不断地领受生命树的叶子,他们的存在才能长久。
公山羊和公绵羊在河边遭遇了。希腊人战胜玛代人的第一役,双方交战的战场就在小亚细亚的格拉尼卡斯河边。这场战役发生在公元前334年,而希腊的胜利早已被记录在天上的书卷之中。格拉尼卡斯战役后不久,玛代波斯的军队在穿越伊苏斯时被击败。之后的第三次战役,也是玛代波斯决定性的溃败发生在阿贝拉平原。没人能够从节节胜利的亚历山大大帝手中拯救玛代波斯帝国那倾颓的霸业。亚历山大在他那迅如风雷的征服中未遇对手。在他的父亲马其顿国王腓力去世时,亚历山大还是一个仅有20岁的少年,他仅仅继承了一片狭小的领土。他统一了希腊各邦,将自己推上盟主之位,并率领希腊的军队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胜利。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就被公认为世界之主。他在极短的时间内登上了这个世界所能赋予他的最高地位,然而他的陨落也是如此突然。亚历山大征服了列国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对颂扬赞美的爱使他在埃及宣称自己为朱比特-阿蒙之子,他因好酒使他在32岁的时候就与世长辞,普世性的统治仅仅持续了两年。这就是此人的下场,因他既不敬畏上帝,也不敬畏人。
“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但4:17)。“因为高举非从东,非从西,也非从南而来。惟有上帝断定;他使这人降卑,使那人升高”(诗75:6-7)。
“人都不能靠力量得胜”(撒上2:9,)。对上帝来说,施行拯救与人多少无关。“君王不能因兵多得胜;勇士不能因力大得救。靠马得救是枉然的;马也不能因力大救人。耶和华的眼目看顾敬畏他的人和仰望他慈爱的人,要救他们的命脱离死亡,并使他们在饥荒中存活”(诗33:16-19)。
确实,上帝“使邦国兴旺而又毁灭;他使邦国开广而又掳去。他将地上民中首领的聪明夺去,使他们在荒废无路之地漂流;他们无光,在黑暗中摸索,又使他们东倒西歪,象醉酒的人一样”(伯12:23-25)。“正强盛的时候,那大角折断了,又在角根上向天的四方(原文作风)。长出四个非常的角来”(但8:8)。亚历山大没有留下一个能够统管国家的继承人,在不到二十年的混战之后,他的四位将军继承了分裂之后的帝国。托勒密拥有南方的埃及,塞琉古取得了叙利亚和东方省份,利西马克占据了小亚细亚和北方领土,客散得坐拥希腊和西部省份。在上述的四位中,没有人拥有可与亚历山大相比的权力,这分裂出的四国的历史被写于但以理书第十一章。
关于这分裂的四国,先知看到了在这分裂的四角中又长出了一个小角。这就使人联想到在但以理书第七章中,他所看见的第四兽所象征的力量。在前一个异象中,第四兽极其可怕,有着特别怪异的外表,以致于但以理想要一个关于第四兽的更清楚的解释。在第二个异象中,这个小角并没有被命名,但却对其与国家无异的特征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描述。在将两个异象及其解释放在一起阅读的时候,人会感觉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种超越了以往任何势力的更加强大更加可怕的力量。在历史中积聚的邪恶力量都汇集到了这个崛起的势力中,从而使之极其强大。事实上,这正是撒旦阵营的杰作,在此之前四千年的蹂躏荼毒没有白费。天庭中救主的恩典似乎即将殆尽,而所有地狱中的滔天罪恶则抵消了上帝的爱,并把救主牺牲的果效暴殄一空。
天使的话意味深长。加百列说:“他的权柄必大,却不是因自己的能力”(但8:24)。没有任何人类的势力能够做到这个国家所做的事情。从上面来的光、爱和能力会赐给那些眼目定睛望天的人,从下面来的能力也会占据那些拒绝上帝之爱的个人或国家。这一国“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强大”(但8:9)。罗马将自己的领土扩张至整个环地中海地区,她的军队在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历史中记载的许多最伟大战役都在罗马军队的名下。受灵感的笔如此写道:“他(小角)必行非常的毁灭”(但8:24)。那些敢于去对抗罗马权势的城邦必被夷为平地。在对这个政权的描述中,天使说:“(他必)。事情顺利,任意而行,”并且“他用权术成就手中的诡计”(但8:24-25)。一,罗马建立的那个强大的中央政府将列国践踏在脚下,并使各民族中最尊贵的人沦为奴隶,将上帝赋予人的权力夺去,又违背了平等与公正的一切原则。相比之下,这些还都不算什么,因为罗马最大的僭越就是向天上的主(教会)妄自尊大。“并且他自高自大,以为高及天象之君”(但8:11)。“(他)又要站起来攻击万君之君”(但8:25)。上帝的子民在他眼中被视为宝贵,而任何人触碰了他们,就相当于触碰上帝眼中的瞳仁。罗马先是剥夺了犹太人敬拜的权力,并将这个民族践踏在脚下。随后基督来了,当罗马有幸见到这位披戴人类肉身的上帝时,逼迫竟然最为严重。他来了,将自己与那些饱受蹂躏之人视为同等,这显示了上帝常与那些被压迫被奴役的人同在。他来是为了阐释圣灵在人类心中的工作,证明在心中存有天国是可能的,即使外部环境一片倾颓。
但罗马却把天上差来的那位钉在十字架上。龙便发怒,去与女人的后裔征战,这后裔就是当罪进入世界时所应许的那位基督。罗马是异教世界中最强大的力量,在垂死挣扎时,伴随着死亡带来的剧痛,她猛烈地攻击着真理。
撒旦无法用公开反对的方式达到目的,他就用权术和谋略去实现。邪恶的原则悄悄地暗中溜进了基督的教会,就是那在异教的敌对中依然发展壮大的教会。上帝儿子的谦卑在起初铸就了基督徒的品格,这就是早期教会的力量所在。兴盛之中,基督徒母亲们将儿女聚集在身边,正如当年的犹太母亲所做的一样。在还是婴孩的时候,上帝话语的真理就被注入到他们的心中,圣歌在他们口中哼唱,上帝的话就是一切课程的教科书。父母们不敢把他们的孩子留在异教的学校中,因为那里异教崇拜的气氛太过浓重,空气其中充满了献给偶像之祭物的味道。他们不敢再与自己曾熟识的人同桌进餐,因为那些食物是被祭过偶像的。新的一代在最谨慎的教育中成长,基督教便取代了异教。
然而,撒旦不可能眼见自己的势力将被推翻而不在绝望中垂死挣扎,他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原则灌输进了新的教会。争吵、辩论和神学上的分歧驱散了生命中的灵魂,自命不凡的精神使权力落入人的手中,全会众的平等权利在崛起的等级制度面前没落。托拉斯与垄断的原则,工会与联盟的原则,这些异教社会的典型特征将自己的触手伸向了新生的基督教组织,并将其扼杀。异教将但8:12中的“常”给夺走了是千真万确的。罗马名义上是一个基督教帝国,她的皇帝被赋予基督教之名,在她的军队之前高举着十字架的旗帜。然而法令的颁布却使人要按照罗马的要求去敬拜,身为人类的皇帝和他的帝国便妄图将自己高举高过天上的上帝。属于路锡甫的原则将基督的真理排挤出去,正如但以理所见的启示,真理被抛在地上。
对约翰来说,从异教到教皇的转变在启13:7中是用龙将权柄赐给兽来代表的。但以理书第十一章十一至十二节与但以理书第七章二十一节及二十五节是平行关系,就是小角与圣徒征战并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还想要改变节期与律法。关于罗马的双重历史,但以理被启示了两次:第一次是作为异教的势力,她比之前的任何异教政权都凶残;后一次是作为表面派的基督教势力,她的残忍暴行要远超所有异教的势力。
先知眼见这一幕幕的场景与上帝子民所受的深重苦难,心中便悲痛不已。他无法领会这些预言要在什么时间应验,便想到了自己的同胞,或许那些被掳之人,就是当时正在巴比伦的百姓就是要承受这些苦难的人。查案审判已经启示给他,人的案件要什么时候被审查,那些压迫者又会何时被判有罪?这个不公义政权的结局也已向他展示,罗马的权柄并非为人手所灭,她最终要被扔进火中。在尼布甲尼撒的梦中,一块非人手所凿的石头砸碎那像,并最终充满天下。这些场景犹如一幅全景闪过先知的眼前,天使也在定睛观看,因为他们的好奇心与人是一样的。关于真理与错谬的结局,全宇宙已经等待了六千年。难怪天使会好奇这场斗争会在何时结束,何时天上的诗班能够唱响那首歌中之歌。这些时间在父里面是隐藏的,但人还是可以部分了解全能者的奥秘。天庭对这些地上的场景所展现出的兴趣都被写在了这一章的第十三节。一位天使向加百列询问说:“这除掉常献的燔祭和施行毁坏的罪过,将圣所与军旅(或作:以色列的军)践踏的异象,要到几时才应验呢?”(但8:13)。加百列回答说:“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但8:14)。
但以理渴望明白他所见到的一切,而人的这种渴望与基督的心之间可以有何等紧密的联系,在这里被展现无遗,因为基督竟亲自以人的形象出现,站在先知面前。他对加百列说:“加百列啊,要使此人明白这异象”(但8:16)。加百列便前来,在他那极荣耀的光辉面前,但以理伏地下拜。为了解除这位心系以色列人的先知思想中的焦急,他说:“人子啊,你要明白,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异象。……我要指示你恼怒临完必有的事,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定期”(但8:17-19)。
加百列一个接一个地提起了这些国度的历史,当讲到两千三百日的时候,他说:“所说二千三百日的异象是真的,但你要将这异象封住,因为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但8:26)。但以理昏迷不醒,因为救主的受难刚刚启示给了他,而这过于他所能承受的。更进一步的解释只能推迟到之后的异象中了。关于这段时期所要发生的事被记录在但以理书的下一章中。
除了预言本身包含的真理外,但以理书第八章还潜藏着一些超越了人类语言表达极限的那种美妙的原则。
预言之灵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恩赐。上帝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在地上的代表断绝,他的百姓中有若干人是先知。通过对但以理生平的研究,揭示了何种品格可以使人理解上帝的话语。一个洁净、纯真的灵是必不可少的。加百列是预言的天使,是向人传递真理亮光的使者。对施洗约翰的父亲,他说:“我是站在上帝面前的加百列”(路1:19)。对但以理,他说:“除了你们的大君米迦勒之外,没有帮助我抵挡这两魔君的”(但10:21)。对基督来说,加百列是上帝儿子的侍奉者,并在撒旦堕落之后取代他成为擎光者。是加百列向拿撒勒的马利亚宣布了救主的降生,是他在伯利恒的平原之上带领天使的诗班,并且他也与其他天使一起作为那颗星,引导博士们找到伯利恒的婴孩。
当在旷野中那四十天的试探结束时,是加百列将力量带给救主,同样是加百列在客西马尼园中将扑倒在地的人子扶起,并将那流下大如血点汗珠的湿漉漉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在加百列面前,罗马的看守如同死尸一般倒下,当救主从坟墓里出来的时候,他的声音震撼了大地。在耶稣那空空的坟墓之外,是加百列遇见了门徒和妇女,并吩咐他们应该在活人中寻找他们的主。
救主升天将自己的门徒单独留在地上,但这也不算是将他们单独留下,因为“有两个人身穿白衣,站在旁边”(徒1:10)。当迎接上帝儿子凯旋的歌声响彻天庭时,有两位天使立于地上,安慰那些蒙爱的人,其中便有加百列,就是那位身为基督使者的天使。在所有天庭的天使中,没有任何一位天使像加百列这样与人有如此密切的联系。当约翰想要俯伏在他脚前拜他的时候,他说:“千万不可!我和你……同是作仆人的”(启19:10)。所以,这位专注于人类事务的大能天使将自己算作我们的一份子,这就是基督使用的光明天使,他向人类传递着世界的未来。对每一位先知来说,从摩西到约翰,都是这同一位天使来到他们面前,而对余民教会来说,加百列也是通过身为先知的那个人启示真理。
在堕落之前,路锡甫是光明的使者。而从那个时刻起,他却用自己的能力将黑暗传递给人类的子孙。假先知和假先见,过去有,将来有,一直到世界末了之前都会有。那些看起来是被上帝使用并将自己的心交给上帝的人往往会屈从虚假的影响。以下就是对这种属灵问题的解读。这力量是如此强大,末后撒旦必亲自来到地上,装作光明的天使,倘若可能,连选民也会被迷惑。上帝子民的安全在于,去听加百列借着那些被拣选之器皿所发的声音,基督乃是通过加百列向他的先知说话。
但以理虽然住在书珊城的宫中,却被天使带到了乌莱河。在河岸旁,他目睹了公绵羊和公山羊,也就是玛代波斯帝国和希腊人之间的争斗。乌莱河代表时间的长河,有着永恒的源头。我们所经历的时间只不过是永恒中极其细微的一个片段而已,犹如桶中一滴水的,流入海洋的一条小溪一样。但所有的国家都曾在河岸上驻留,在那里她们兴起又衰落。基督掌管着众水,在河岸间听到他的声音对加百列说:“要使此人明白这异象”(但8:16)。国与国可以在这个河岸上相连,但“圣水”却永远也无法被触及到。这条河为那一切想要喝这水的人满溢着生命的洪流,而列国竟筑起了堤坝,高过巴比伦的城墙,使人远离这水,并要消灭那些在河岸间向主呼求之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