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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家

第17章 回家

我急忙跑进房内,纱门随后砰然关上。“谁想去科维罗?”我大喊。孩子们跑了过来,凯伦将最后一盘面包放入烤箱,以雀跃地眼神看着我。

“我们要去,我们要去。”孩子们一同说着。

“为什么我们要去科维罗?”凯伦问。

“戴夫打电话给我,我需要回家处理我们小屋的一些事情。你多快能打包好一些东西?”

“得等到面包烤好才能走,”凯伦说。“可是我现在可以马上打包行李。”

“不必那么快,”我说。“实际上我们明天早上才能走,不过我们会早早出门。”

隔天清晨,每个人一听到声音就马上起床,在黎明之前我们上路了。

“我们会去拜访乔牧师和菲利普斯夫人吗?”车开上公路时米迦问。菲利普斯夫妇就像孩子们的祖父母,他们非常喜欢他们夫妻俩。

“我们当然会去,”我向他保证。“我们还会去拜访所有的教会家庭。”

我们全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车内全是孩子们快乐的喋喋不休声。直到中午个个不敌瞌睡虫,谈话声逐渐消去。车快速地跑着,留我一人陷入回忆之中。

想到菲利普斯夫妇,多么美好的回忆涌入我的脑海,他们是如此地帮忙我的家庭,塑造我们的生命!“他们真正把宗教实践于生活之中。”我想。我的思绪回到早期我们刚认识的情景。

“我该怎么办?”有一天我沮丧地问凯伦:“如果我要卖木材的话,我必须要有一组电锯。这也是多赚点钱好支付土地分期付款的唯一途径,可是银行却断然拒绝。”

“为什么?他们怎么说?”她问。

“理由是因为我没有存款,所以他们不能贷款给我。”如果我不是一个成年人的话,我可能会大哭一场。在第一期款都还没付之前,我就要这么失去我的土地吗?

“但是如果你不能贷到钱的话,你怎么可能会有存款呢?”她忧虑地看着我。

“那正是我问他们的!”我说。“他们可能贷给别人,但却不愿冒险借给像我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卑鄙的嬉皮罢了。”

然而当乔牧师听到了我的困境后,马上从他口袋中掏出支票簿来开始填写。

“有钱时再还我,”他说,微笑地将三百元支票交给我,我颇为吃惊。这个人几乎不认识我!我决心尽快还钱是我的首要任务,而后来我也做到了!

在我出生前乔牧师就已“退休”,搬到科维罗,他在那里盖教堂,后来还建了一所学校。有些传道牧师视教会事工为有退休保障的事业,但乔牧师却不这么想。

他拒绝退休,要一直为主工作,直到蒙主召唤为止。

我不能不惊叹他的生活方式。他八十几岁回到科维罗,亲手盖自己的房子——当然有人帮忙,但他是其中做得最起劲的人,搬大木头,活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肯定跟素食生活型态有关。”我记得有一天我曾这样告诉凯伦。我想起他们自己种的美味蔬菜。实际上他们是依靠菜园里的食物,自给自足。他们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健康,另一个也同样重要,是为了省钱。食物的支出愈少,他们就有更多钱用在传播福音上。他们还从每个月微薄的薪资中,捐出超过百分之五十,用在各项救助和计划上。”

我很清楚这个奉献一生的牧师,克尽其力助我为基督献上。乔和米利安有一列超过五十人的名单。乔每天早晨为他们提名祷告,为他们的困难、幸福祷告,而且他也花大量的时间在读经上。我相信这就是他属灵能力的秘诀。他似乎从未不耐烦或发脾气,在最充满压力时,他总是保持着温和、仁慈的镇静。

至于菲利普斯太太,她的生命是一个多么有力的见证!她总是陪在她丈夫身旁工作,甚至帮忙盖房子。我记得当时她先生搬了一块长木料,回转时结实地打中了她,“乔!”她说。

“哦,对不起,亲爱的,”他回答。两个人又继续他们的工作,想到此我不禁大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凯伦从小眠中醒来。

“噢,我只是想到菲利普斯夫妇,”我说。

“他们真是宝贝的一对,不是吗?”她说。

“自从菲利普斯太太嫁给乔牧师后,我想她的守护天使常须超时工作。还记得那时乔牧师倒车时几乎撞上她?”我问。

“我记得!”她说。“他们俩让我想起小时候常看的劳莱与哈台电影。”

“没错,那真是个传神的比拟。还记得有一次我们看到高速公路上有一辆车下错车道,结果发现居然是菲利普斯夫妇开的。”

“我记得!那次太惊险了,”凯伦大笑。“现在觉得很好笑,但当时他们可能会出事。他们真是一对宝,菲利普斯太太应该比她先生高一个头,她笑时嘴巴咧的几乎像是把两耳连起来。”

“菲利普斯太太是我见过,唯一会在牧师讲道中途站起来,打断牧师谈话的人。”想到这我又笑了出来。

“可是她从不会无礼。”凯伦紧急为她辩护。“我喜欢她闭着眼睛,一字不漏地念出圣经章节的样子。”

“对啊,”我同意。“她的脸发着亮光,我总是觉得她好像我们有个直接来自天国的信息。”

“我想每一个人都这么认为,他们都会停下来全神贯注地倾听。”凯伦说。

“无论如何,乔牧师似乎也很欣赏。”

到加州的旅程颇为辛苦,我们没在半路停留,一路直达。终于把车开入庭院。我们当然很高兴看到我们山中小屋依然伫立着。大家全身僵直地爬出车外,“每个人帮忙提些东西进去。”孩子们急忙冲进门时,我提醒他们。

在科维罗的时间过的很快,要做的事太多,而时间却太少。我们倒是拜访了菲利普斯夫妇,并有段美好的时光。

“嗨!妈妈!看看谁来了!”乔牧师跑出门外迎接我们,并通知他的太太。

我们的男女主人给每个孩子几番拥抱、欢笑,说了无数次“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之后,我们全都进去房间。

整个屋子都是煮苹果的香味。菲利普斯太太正在做苹果酱,乔牧师帮忙削苹果皮。“继续你的工作,”凯伦说。“我们都进来厨房帮忙。”菲利普斯太太给每人一件围裙,我也帮忙削苹果皮和去果心。

“你身体看起来很硬朗!”我告诉乔牧师。“你现在几岁了?”

“我九十三岁了,道格,真得活到这把年纪了。“

“你真是不可思议,”我摇着头说。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身体靠着炉台,“道格,你知道我身体变差了。削这些苹果就耗尽了我的体力。但是只要我还能够的话,我愿意做多少算多少,尽我所能时常帮助人。“他的话几乎让我哭泣,因为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他真的是为祝福人和服事人而活。

我们四个人合作,很快就把苹果处理完毕,然后我们清洗双手后,围坐在桌“道格,”乔牧师说,他泛着泪水的眼睛不动地看着我。“主在选召你当个传道人,我不只认为如此,我很‘清楚’就是如此。但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开始。你有太太和小孩,生活不容易。但如果上帝选召你,那是他的问题,他会解决的。”

“希望是这样,”我说。想到我人生中白白糟蹋了多少的机会,就以正式受教育而论,我根本还没准备好当个传道人呢。

“因为我坚信会是这样,所以我已立下遗嘱,将我全部的书都赠予你。”乔牧师说。“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图书馆。”我们站起来走进他的书房,女士们跟在后面。书房里整齐排列了一排又一排的书籍。

“他们是从哪而来的?”我惊讶地问。

“哦,这里一点、哪里一些的,别忘了,我作传道人超过六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自然就累积这么多了。”

“对啊,而且他也曾是区会主席,经常在外旅行,”菲利普斯太太补充。

“他每到一个地方就是买书。”

我轻声吹了个口哨,这些书足够花上三辈子的时间来看!

“你们能待几天?安息日会在这里吗?”乔牧师问。

“会,安息日我们会在这里,但星期日一大早就得离开。”我回答。

“很好,那请你讲道好吗?所有你的朋友都想见到你,听你的讲道。”

“我很乐意,牧师。”我肯定答复他。

和朋友度过愉快的安息日后,我们又回到新墨西哥州,继续在那里为拿佛袭人工作。几个星期之后,我们接到乔牧师死亡的消息。他夜晚从床上跌下、虚弱得站下起来。他的太太试着扶他回到床上,但她一人没办法。

“不要担心,太太,”他说。“只要帮我盖个毯子就好,我在这地板很舒服。”他的太太替他盖好毯子,等待隔日有人来帮忙,可是到清晨他已过世了。

我很安慰两个星期前还见到他。

有一天,电话铃响,“我是理查德德?许华兹(Richard Schwarz),北加州区会的传道秘书。”那声音说。我记得过去曾见过他数次。“道格,我们已听说你在拿佛裘地区的成就,我们正在探寻你来北加州做传福音工作的可能性,你会有兴趣吗?”

我会有兴趣吗!我的家,我所有的朋友都在北加州,这消息好到令人难以詈信,但我尽量不要表现出太兴奋的样子。

“你心里有没有特定的教堂?”我问。

“这个,有啊,”他回答:“有几个教堂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其中一个在科维罗小镇,你可能没听过吧?”

我的头一阵晕眩,在北加州一百三十个复临教堂中,这是我最想去当牧师的地方!

凯伦在一旁推我,“快答应他,”她悄悄地说。但尽管我心意已定,我知道还是必须交由主来决定。

“我们会讨论一下并为此祷告,”我说,“我会再连络。”

凯伦说:“当你祷告时,我要开始打包行李了。”

如果这不算奇迹的话,那我可就从来没见过神迹了!我需要一个像科维罗这样的教堂,因为那里的朋友们知道我才疏学浅,而他们还是一样接受我。我们的老朋友们得知我即将回去当他们的牧师,都非常兴奋。

当我终于抵达那里时,我发觉我对牧养工作多么不熟悉,我甚至不知道如何主持一个董事会。我提出一项建议,然后居然自己又附议!然而这里的人们耐心地容忍、爱我、支持我度过这一切。因着主的施恩赐福,会众不断增加。我们买下隔邻的产业,在原教堂旁再予扩建。

在我的堂主任职责里,我也需要召开布道大会。我第一次举行布道会就是在科维罗,首夜大约有一百人来参加,而大会进行期间,一直都有很好的出席人数。最后有十二人承认基督是救主,并在当年受浸归主。在我短暂的堂主任工作中,会众从八十六人增加到一百一十二人。

宣传福音的工作占据我愈来愈多的时间,最后我提出请求卸下堂主任的职务,好让我能全职宣传福音。最近我再度回到科维罗,在安息日的早晨讲道。当我看到会众,见到许许多多和我关系非常亲密的教友。嘉儿是我们搬到科维罗时遇见的第一人。当时她和我们一样是嬉皮,我邀请她来聚会,现在她已是教会忠心的教友,她的妈妈宝琳也是。

菲利普斯家的孙女爱微娜,答应了她祖母的请求来参加聚会,现在也是教会的忠心教友。菲利普斯太太常说:“如果乔能够看到你回来他盖的教堂当堂主任,他会多么以你为荣!如果乔能看到他的孙女在你的大会中受浸归主,他会多么高兴!”然后她喜极而泣。

接着是约翰,他曾在教会里长大,但青年时期加入长老会,离开教会有三十年之久。一直到布道大会开始时,他都忠心的来参加,是我施洗的第一人。现在他是个热心的教友,在安息日学教课,并和嘉儿的妈妈结婚。

然后是玛塔!看到玛塔,勾起了一些令我回味无穷的回忆。这个故事很长,但我想它值得被提出来。虽然我对复活节的晨曦崇拜有复杂的感觉,我还是决定去参加。能和城里其它传道人团契是件好事,同时我对复活节的故事一直兴趣盎然。他们邀请我做晨间祷告,所以我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开车往市区去。礼拜结束后我进了车门,朝家的方向开着,可是当我经过五旬节信心礼拜堂时,有股强烈的念头驱使我要停车,进去那教堂。我觉得那一天我好像应该在那里讲道。“可是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我问自己。“我是复临教会的牧师啊。”

我的车继续往前开,然而心里强烈感觉自己违背了上帝,所以我转个弯往回开。

“我要怎么才知道这不是我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我持续与自己争辩。“难道我要走进教堂,迈步走上通道,告诉牧师:‘神要我今天上午在此讲道,所以你可以离开,在一旁坐下’吗?我一定是累坏了吧!”再一次我又开过去。

我已记不得来来回回开了几次:“心里不停的争辩,并祈求主的引导。最后我开回家准备吃早餐,扯掉领带放在衣架上。到冰箱拿了一根香蕉,可是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就像乔纳一样是个逃跑者。“噢,主,我真的不明白,可是最好我还是去吧。”所以我再打上领带开门出去。

“你要去哪里?”凯伦问。

“去教堂。”我说。

“喔?”那是她唯一的反应,因为我常有出其不意的举动,她也见怪不怪了。我把车停在信心礼拜堂前面。当我走进教堂时,礼拜正在进行中,讲道牧师邀请会众们在讲道之前跪下,祈求圣灵充满。我悄悄进去,走到后排并跪了下来。

五旬节礼拜的祷告和大部分的教会不同,他们祷告的时间很长,不是只在心里默祷,有些大声祷告、有些喃喃自语、有些说方言。我旁边女士的祷告好似在说有关日本的摩托车。至于我,我祈求主告诉我,是否是他带我到这里,或者这些全是我自己的幻想。

当我祷告时,脑海里得到一个景象,大家都祷告完毕后,牧师会来邀请我上台讲道。“可是我要说什么呢?”我跪在那里想着。然后一篇有关抹大拉马利亚代表教会的完整讲道,就这样交到我脑海里。

大家祷告达到一个高潮后渐渐安静,教友一个接一个地坐回位置上。我站了起来重新坐回椅子。接着雷?赫尔牧师走上讲台,直接注视着我说:“今天我看到我们复临教会的弟兄在这里,牧师,今天早上你愿意为主向我们说几句话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愿意作见证吗?”我心跳加速,但试图隐藏内心的兴奋,尽可能的平静。我站了起来说:“牧师,你很清楚的,我们传道人不可能只说几句话。”我笑了笑,准备坐下去,但他又说了:“那么你何不上来讲道呢?”我的心在胸腔里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心想:“这不可能吧!”

当我手中拿着圣经走到前面时,感到从未有的确信,是上帝以这么不寻常的方式引领我到这教堂来,我只是站在他要我去的地方。我知道他会指导我,教我说智慧的言语。当我走向讲坛时好似走在云端般,然后翻开圣经到约翰福音第八章。每件事好像都先预演过,我开始讲到外遇的女人,所有的教义从我口中滔滔不绝而出。听到好多的“阿们!”、“赞美主!”、“讲吧!弟兄”,这告诉我听众与我同心,让我觉得很窝心。(我希望在复临教会可以多加强这个。)

最后我呼召献身,好多人走上台来与我们一起祷告。最后一个人离开后,赫尔牧师过来,泪流满面。“道格牧师,”他泣不成声地说:“今天早晨神派你到这里来。”

我奇怪他怎么会知道。

“我今天生病,”他继续说。“不晓得该怎么办,所以一直为此祷告,我要求我太太代为讲道,可是她很胆小。所以你看,道格弟兄,神应允了我的祷告,派你到这里来。”

自从那天后,我从不怀疑上帝在每个教会都有他的子民,不拘他们的信条和教义是什么。他也聆听并响应他们的祷告,并且在耶稣再来以前,我们所有守上帝的诫命和耶稣真道(启示录十四章十二节)的人,要连结为一体。那天我离去前,他邀请我下次再去,我也肯定地答应他。

现在说到我如何遇见玛塔。另一个星期天,我真的又再去信心礼拜堂,发现有一个西班牙女士坐在我前面。我看得出来她听不懂英文,所以快速祷告主帮助我作她的朋友。我刚祷告完,牧师就说:“现在请站起来,和你周围的人握手。”我知道上帝已为我开了一条路,所以当会众互相寒喧问候时,我用西班牙语问候她,“你好吗?姊妹。”我曾和一墨西哥室友学到一些西班牙语。

当她听到自己熟悉的语言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开始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速度快得我无法理解。我举起手,“等一下,”我说。“请说慢一点。”

然后用我结巴的西班牙语问她:“你听得懂这里的讲道吗?”

“不懂,”她说:“可是这里是上帝的家,所以我来。”

“我在星期六上教堂,我们有一些会讲西班牙语的教友,下星期六请你来参加聚会。”我邀请她。

“太棒了!先生,”她说。当然,下一个星期六她到我的教堂。下久她的小孩们也来。现在她和她的孩子都是教会的忠心教友,她的小孩就读于我们的教会小学。所以那个安息日,当我在复临会众中见到马塔和她的小孩时,我很高兴。

不久之后有一个晚上,我们正前往参加祈祷会,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菲利普

斯太太家门前。她患了脑中风,一直没有恢复意识,几天后过世。她的孙女发现她的圣经和学习小册子摆在椅子旁的桌上。那一天是星期三,而她已在星期三的单元用颤抖的笔迹填上解答。那个早上她最后写下的是:“我们将不会死”。

当然每个人的死都是第一次,在启示录二十章里提到:“第二次的死不会临到义人身上”,对此菲利普斯太太当然有绝对的信心。能主持她的葬礼礼拜是我的殊荣。教堂里挤满了她的朋友和邻居,到处是送

来的花,几乎就像是个庆祝会。伟大的战士已打败了罪恶,获得胜利,并脱下了她的盔甲,平安地躺在一个没有撒但的地方。我不会为她感到难过,事实上,我羡慕她。接下来,她会听到耶稣召唤她从坟墓起来,就如同在帖撒罗尼迦前书四章十六、十七节里应所许的一般。她会感觉到奔腾的永生流过她不朽的身躯,而后和她至爱的乔在一起,那将会是多美好的会合!他们会照圣经最后两章所描述的那样,在光辉灿烂的城内,走在黄金铺成的街道上。

葬礼结束后我去拜访她的儿子。他仍未将他的心托付给主耶稣,我希望能找些鼓励他的话语。

“你知道你妈妈是那么爱你,她每天为你祷告,”我说。“她一直为你祷告直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他说:“可是你不必为我祷告。”

对这个狂饮、言语粗鲁的人,我该怎么说才能打动他的心呢?“几年前如果你认识我的话,你绝不会相信我会变成一个基督徒。我今天能有如此的改变,你的父母帮助我甚多,他们是真正的圣徒。”

“我知道,他们是圣徒,”他小声地说,低着头,用手抚弄着他的帽子。

“可是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他们是变成圣徒的。”

这些话给了我希望,我也能变成圣徒,当我仰望主耶稣完美的榜样时。我说:“我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当我回头看他已引导我走过的路,就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知道他在我身上还有许多未完的工,如果我能完全放下自己、向主敞开,他能在我身上继续做他得胜的工作,将来有一天他将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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