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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颁布回归法令的历史

第十三章 颁布回归法令的历史(但11:1-2)

天使从波斯帝国的历史开始讲起,因为在见异象的时候,巴比伦的君主国已经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了。这是古列独揽大权的第三年,就是玛代人大利乌接管巴比伦之后的第五年。要知道,但以理在时间的长河中见证了国家一个又一个地兴起更替。上帝才是唯一完美的历史学家,对国家事件毫无偏见的记载只能在圣经中找到。人只能记录外在的行为,只有上帝能够在人生这场戏剧之中赋予这些行为以恰当的背景设定。事件都是环环相扣的,犹如生命网络中的一条丝线,又如在人类尘寰纷扰之中永恒不变的一股清泉,这就是上帝与他选民相交的记录。埃及的历史在受灵感记载的世界中有所提及,但那仅限于她和耶和华的子民有着某种联系的时候。同样,亚述、巴比伦、希腊和罗马,不论是什么国家,不论处于什么时期,这些国家的历史仅会在其成为上帝手中的工具去宣扬真理或保护他子民的时候,才会被那位属天的历史学家提到。

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玛代波斯帝国才会出现,当她的工作完成时,上帝便收回了他的灵,这个国家至此淡出历史舞台。

在玛代波斯帝国诞生的时候,以色列从巴比伦的重压之下被解放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联合帝国的第一代君王是玛代人大利乌。大利乌登基的时候,人生阅历颇丰,据记载显示,他已经六十二岁,他在位期间,加百列曾立于他身边“扶助他并使他刚强”。大利乌得到了一个解放犹太人的绝佳机会,上帝的灵鼓励他,并使但以理蒙他眷爱,所以大利乌让先知在国中位列第三。大利乌知晓上帝和他的大能,因为当但以理在狮子坑中的时候,就是这位大利乌彻夜不眠地祷告。然而大利乌并没有为上帝成就什么大事,他仅在位两年,之后就由古列承接国位。

从古列登基到玛代波斯历史的终结,加百列一直劝勉激励众位君王。他在但以理见到的最后一个异象中的第一句话是:“现在我要回去与波斯的魔君争战,我去后,希腊(原文作雅完)。的魔君必来”(但10:20)。如此,当上帝的影响力从波斯君王的身上收回时,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帮助他们。这一点在那只公山羊与公绵羊遭遇于格拉尼卡斯河岸时表现得尤为明显,财富、军队、势力,全部都无济于事。

古列共统治了七年,见到这个异象时,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了。他登基后被记载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犹太人宣告自由。在广阔的疆土之内,这个消息被昭告天下,不到十二个月的时间里,帝国最偏远的角落,只要是有犹太人的地方,都已对此事有所耳闻。一名君主能够提供的任何一种鼓励措施全部都给了犹太人,但换来的只是一少部分人那迟缓的行动和绝大多数人的不理不睬,完全出乎古列的意料。这是整本圣经当中对人心的顽梗和对罪怀存的欲求最可悲的评述之一。

在人的印象中,巴比伦是一切卑劣之罪的化身,充斥着不公与压迫,而古列的法令则是源自上帝通向自由与纯洁之生活的呼召。即使以罪的眼光来看,长久生活在那种罪恶的影响之下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这样的图景在上帝呼召人走他的道路时被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当上帝在今日发出离开现代巴比伦的呼召时,人做出的反应与此如出一辙。

犹太人迟迟不愿离开古巴比伦的原因之一,就是在这被掳的七十年间,儿童与青少年被忽视了。犹太人的家庭应该成为学校并为耶路撒冷城培养这些孩子。事实恰恰相反,犹太人的孩子们进入了巴比伦的学校,融入了巴比伦的社会,穿着巴比伦的服装,谈吐、饮食、行为全部都像巴比伦人。这样的结果就是,当离开巴比伦的时刻到来时,他们毫无如此去做的愿望。

如果希伯来人一直忠于自己的特权,他们就应该建立先知学校,从这里亮光将会普照到整个国家。从被掳的第一天起,这种机会就被赋予了,那时尼布甲尼撒也见证了这样的事实,迦勒底人的学问连上帝教导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但以理和他的同伴是因着对真教育的原则怀有认知才被青睐,如果在那个时候建起学校,迦勒底的青少年将毫无疑问地被犹太人教导,并接受犹太人的宗教。上帝一直想让以色列成为全世界人的教师,即使在他们因罪而被奴役之后也是如此。上帝给了一个让他们教导那些掳掠自己之人及其子女的机会。以色列做到了吗?在这七十年结束时,他们对古列法令的反应就是答案:没有!他们并没有教导别人,甚至连自己的子女都未能教导。结果就是,成千上万的人与巴比伦一同灭亡。

就是那些返回耶路撒冷的人,在服侍上也是半心半意的,一旦遇到些小的拦阻,就立刻准备放弃。当圣殿的根基被立定时,老人们纷纷痛哭流涕,因为这殿远不及当年所罗门的圣殿辉煌,无法吸引其他人从巴比伦归回。毫无疑问,在等待了足足两年之后,古列面对这样的结果显得惊讶又困惑。在加百列和米迦勒劝勉灰心丧志的古列时,但以理为了祈祷的回应等待了三个星期,这是多么不寻常!古列已经做好准备,让犹太人尽自己的努力,使耶路撒冷成为全地的荣耀。至此,我们没有再找到任何关于这位君王进行的后续工作的记载。古列死了,这工作本可以由他来完成,却因上帝选民的轻看和无所作为,仅仅完成了一部分。

撒旦宣称这个政权是属于自己的,但就在这个政权的核心,他见证了上帝的灵在人心中的运行。不过也正是由于撒旦的影响,犹太人没有大举回归耶路撒冷,古列在上帝和撒旦两种影响之间苦苦挣扎,但加百列的干预使任何暴力事件都没有出现。古列的儿子冈比西斯在位不到八年,他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对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的那昂贵又徒劳的战争之上。冈比西斯就是拉4:5提到的亚哈随鲁。撒玛利亚人写信给他,指控耶路撒冷的犹太人,但冈比西斯却因对外战争的事务太过繁忙而无心在意这件事,所以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以支持或反对耶路撒冷的工作。犹太人依然有离开巴比伦的自由,但处在这样一种通国都死气沉沉的时期,不利于他们进行大规模的活动,所以犹太人依然保持着旧有的状态。之后,他们满心盼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岁月终于结束了。

冈比西斯在埃及被杀,在这个消息传遍整个玛代波斯帝国之前,一个冒名顶替者篡夺了本来属于冈比西斯之子斯美底斯的宝座。这个冒名顶替者在历史中被称为“伪斯美底斯”,这位就是拉4:7提到的那位亚达薛西。虽然他只统治了七个月,但这却足够他去考虑撒玛利亚人抱怨的那些关于耶路撒冷各部族之间的事,随后有命令发出,在未得到君主进一步指示的情况下,耶路撒冷的建造必须停止。来自伪斯美底斯的那封诏书可以在拉4:18-22节中找到。关于这位君王的生平,这是唯一一件被属天的历史学家提到的事。

虽然仅有寥寥数语提到这个人,但上帝知道他的每一个举动,这一点在我们对那些法令之历史的追溯中可以看出来。当伪斯美底斯的诏书传到了那些身在耶路撒冷的犹太人耳中时,所有的工作都停止了。“那么,”他们为自己找着理由,“我们如何继续呢?”在他们停止建造的工程后,上帝兴起了两位先知,哈该和撒迦利亚,从他们二人那里,我们了解到耶路撒冷的情况。

人们不再建造圣殿,而是去建造自己的房屋。当被催促要继续主的工作时,他们就开始抱怨钱不够用。他们撒种,但所收获的还不如撒出去的种子多;他们的树仅仅结出一点果子,甚至绝收;旱灾来袭,他们的牛死了;人交不起租金或税款,便因债务而沦为奴隶,又将他们的儿女卖为奴仆。然后他们就向上帝抱怨,但上帝一直在为他们做工行事,他们却对此全然不知。

上帝是这样做的:在巴比伦城,有六位权倾朝野的首领怀疑这个施行统治的国王不是合法的继承者,他们六人便联合起来要将此事调查清楚。这些人强行闯到斯美底斯那里,识破了这个冒名顶替者,并将他杀掉。大利乌,这六个人的首领,被立为王。这个人就是历史中的大利乌·西斯塔普斯。也就是拉4:24提到的波斯王大利乌。

加百列依然在守护着波斯的宝座,当内心孱弱的犹太人因一点点拦阻就停止建造圣殿的工作时,上帝将一个人带上了宝座,让他肩负起古列未尽的工作。哈该和撒迦利亚将百姓召聚在一起,催促他们恢复建造的工作,并传达了上帝的话,他们的穷困潦倒是拒绝克服困难继续进行建造的直接结果。于是犹太人承担起了这个重担,就在那个时候,达乃和其他人以及巴勒斯坦各部族的首领来到耶路撒冷,警告犹太人,要求他们停工。哈该、撒迦利亚、所罗巴伯和约书亚引述了古列的法令来答复他们。接着达乃上书给大利乌,目的当然是期望能够彻底让这工作停止。然而这件事却引起了大利乌对文献的搜寻,结果找到古列的法令,其中包含了建殿、献祭以及从国王府库中为此拨款的种种细节。

这里彰显了上帝的良善与慈爱,那个在人看来似乎是无法挽回的失败,竟然变成了辉煌的胜利。大利乌颁布了一条法令,不仅涵盖了古列法令的全部内容,还在此基础上有所增添。达乃和那些抱怨此事的人居然被命令去帮助推进耶路撒冷的工作,还要他们自己拿出钱来承担这部分费用。

看看那些人,达乃、示他波斯乃和他们的同党,这些大肆谤渎上帝作为的人,在收到大利乌敕令的那一刻,急忙去见犹太人的首领。表面上的失败成了明显的胜利,因为上帝指引着人类的事务。当耶和华发出口中的气搅乱了他们属世的计谋时,恶毒的敌人成了朋友,或者至少成了助手。上帝再一次特别厚待了以色列。

耶利米的警告依然在耳畔萦绕:“你们要从巴比伦中逃奔,各救自己的性命!不要陷在他的罪孽中一同灭亡……我们想医治巴比伦,他却没有治好。离开他吧!我们各人归回本国……耶和华已经彰显我们的公义。来吧!我们可以在锡安报告耶和华我们上帝的作为”(耶51:6-10)。

“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得太迟钝了”(路24:25)。以色列就是这样不留心。想想看,大利乌在位三十六年,加百列站在他的右边,使他一直对上帝的选民怀着温慈的心。

天使专注地看着以色列人返回并重建耶路撒冷。当大利乌在位的时候,先知撒迦利亚得到了一个关于上帝子民未来历史的奇妙愿景。当那些日子,耶路撒冷有机会被建造为一座永恒之城。撒迦利亚听到一位天使对另外一位天使说:“你跑去告诉那少年人说,耶路撒冷必有人居住,好象无城墙的乡村,因为人民和牲畜甚多”(亚2:4)。不再用石头去建造城墙,像耶路撒冷和当时世界上其他城市所惯于修建的那样,上帝应许要亲自作为环绕耶路撒冷的烈火一般的城墙。“现在你们要从北方之地逃回……与巴比伦人同住的锡安民哪,应当逃脱”(亚2:6-7)。

充满了爱,犹如一位母亲对她头生之婴孩的爱一般,耶和华的话语传入耳中:“锡安城啊,应当欢乐歌唱,因为我来要住在你中间”(亚2:10)。基督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降临都有应许相伴,如果以色列人留心的话,他们会毫无疑问地紧紧跟随。整个世界都会看到锡安之上有上帝的荣耀,锡安就是永生上帝的女儿。“我现在回到锡安,要住在耶路撒冷中。耶路撒冷必称为诚实的城”(亚8:3)。“锡安的民哪,应当大大喜乐;耶路撒冷的民哪,应当欢呼。看哪,你的王来到你这里!”(亚9:9)。

对于那些因为新的圣殿看起来不如之前的圣殿荣耀而哀哭的人,基督遥望到将来那个为他子民带着生命的话语亲自进入这殿的时刻,借着先知哈该说:“我必震动万国;万国的珍宝必都运来(或作:万国所羡慕的必来到)。我就使这殿满了荣耀”(该2:7)。“这殿后来的荣耀必大过先前的荣耀;在这地方我必赐平安”(该2:9)。这话是指着他亲自以人的形象造访此处说的。

再一次,借着同一位先知,主邀请他们来见证一个事实,就是从他们开始建殿的第一刻起,他们的土地将变得出产丰富,金银不断涌入,一片繁荣昌盛。

借着撒迦利亚,晚雨(春雨)。被应许给耶路撒冷,上帝荣耀的大云将要荫蔽他们。在耶路撒冷,软弱的人要像大卫,而大卫则要像主的天使。所有这一切都是借着先知撒迦利亚向他们述说的。读完整个先知的预言,看看那荣耀的应许。如果我们是大利乌年间住在巴比伦的人,我们会听他的话吗?聆听先知的话,因他遥望更遥远的将来,看见主带着他所有的圣徒降临,为耶路撒冷加冕。这是我们上帝的城,是启示录中的新娘,在罪与不义被从地上被抹去之后,她将成为永恒之城。

撒迦利亚在波斯王大利乌的时代看见了这些事,召犹太人离开巴比伦并跟从上帝的引领,世界的历史本该如此,可是他们却没有听从上帝的声音。时光流逝了两千五百年,今日的人们发现自己在完全相同的境况中继承了完全相同的应许。如果今日上帝的教会能够听从先知的教导,撒迦利亚的每一个应许都会归于他们。否则,犹太人历史中发生在大利乌之后那位君王统治时期的一切将会重演。

薛西斯 在为但以理讲解历史的时候,有些细节被略过了,但以理也未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些事的发生。古列在位第三年的时候,天使对但以理说:“波斯还有三王兴起,第四王必富足远胜诸王”(但11:2)。

在古列之后的三位国王分别是冈比西斯、伪斯美底斯和大利乌。这些人以及他们在犹太人的历史中所扮演的角色我们已经看到了。古列大帝之后的第四位国王,因他的财富和他为攻击希腊人而建立的庞大军队而被提及。这位国王就是薛西斯,在公元前486年大利乌死后继位。我们的兴趣集中在他与犹太人相关的记载之上,圣经中有一整卷书记录了这段历史。薛西斯就是以斯帖记中的亚哈随鲁,以斯帖记中记载的这位国王的活动都与那些仍住在巴比伦的犹太人有关,当时薛西斯是这个国家的独裁君主。

在这位国王统治期间,玛代波斯帝国处于鼎盛时期。他控制着从印度直到埃塞俄比亚的一百二十七个省的广大领土。他的首城在以拦省的书珊城。这位统治者所拥有的财富可以从以下的事实中进行推算:长达六个月之久,各省的权贵、首领和总督,被请参赴王宴,他们是在波斯王的所有领土之上行使权柄的人。宴会结束之后,书珊城的宫殿继续开放七日,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可以在花园中享用宴席。到处都是饮酒狂欢,与伯沙撒和他那一千位首领在当年举行的宴会极其相似。宫中的陈设、大理石的墙壁和地板,富丽堂皇的帘幕与色彩斑斓的帷幔用银环悬挂于高耸的廊柱之上,这些都述说着自鸣得意的傲慢。床榻与长椅都由金银装饰,他们用金杯在此饮酒。坦白讲,玛代波斯就是巴比伦的女儿。

瓦实提的故事耳熟能详。亚哈随鲁命令她来到半醉的众人面前,但她拒绝了。之后瓦实提被废,一位犹太少女,隐瞒了自己的民族身份,成为波斯帝国的王后。哈大沙,就是我们所熟悉的以斯帖,是扫罗家族后裔的一名孤儿,她的双亲曾是尼布甲尼撒那个年代被俘虏的王室成员。她一直与自己一位名叫末底改的堂兄生活在一起,末底改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当末底改和他的妻子收养这个无助的婴孩的时,他们也未曾想过这个孩子有一天要代表自己的百姓站在国王面前。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之后又自然而然地成为一位顺从的妇人。她心地单纯而谦逊,无所求又不苛刻。她爱自己本民族的百姓,即使这种赤子之心对她来说意味着自己必须直面死亡。

但以理已经不在人世了,在那不敬上帝之王的宫廷内,几乎无人代表真神的敬拜。末底改坐于朝门,若遇有什么阴谋,只要情况属实,他便会向国王禀报,但是末底改并没有什么机会去结交权贵。邪恶与不义四处横行,末底改并不接受这样的原则,还拒绝向那傲慢的哈曼下拜,那乃是王的谋士之一。对于犹太人的敌人来说,这件事就足以作为借口大肆鼓吹了,因为在此时帝国的上上下下,他们成了一个被嫉恨的种族。他们错过了享有国家恩宠的时期,波斯已经成为他们的对头。

大约四十年的时间里,恩慈环绕着以色列,但这些人却变得对所有的恳劝听之不闻。四十年常常被称为一代人的时间,可以决定自身的命运,要么站在真理的一边,要么站在反对真理的一边。摩西有四十年时间在旷野,在那里去忘记埃及的事,而在上帝的事上接受教导;以色列在旷野徘徊了四十年,但从红海到迦南的边界其实只需要十一天;基督忍受了四十天极其严酷的试探,而这成了耶路撒冷被毁之前那段时间的写照;宗教改革的命运在德国被尘封了四十年,那信息从私下秘密宣讲到公开大声疾呼用了四十年。

以色列在巴比伦被赐予了四十年,在这期间天使一直执掌着四方的风。当这四十年结束的时候,薛西斯听从了哈曼的建议,并颁布法令制裁这所谓的“一种散居在王国各省的民”(斯3:8)。若是规劝再也无法引起犹太人的注意,上帝就会本着他的慈爱让逼迫来到,这样他们就会不得已而逃到上帝的身边寻求保护。但当逼迫和患难临近的时候,上帝的爱是如此之大,他早已事先预备好了拯救者。

上帝的天使一直守护着哈大沙,并引导着她的教育。上帝正是为了“现今的机会”(斯4:14)。才把她带到这个国家。当没有男人能够为他站出来的时候,耶和华便使用了一个女人,就是这位年轻的女人。她的美丽被献给了上帝,而上帝也运用了这种美丽。上帝爱年轻人,犹太人的历史就是证明。

信使被派出,将王的命令传遍了这广袤帝国的每一个省。加盖了玉玺,按照玛代和波斯的法律,此令不可更改。在一个指定的日子里,国中的每一个犹太人都将死于刀剑之下,无论年老年少,男人女人,抑或是幼童,无人能够幸免。撒旦得意洋洋,他觉得犹太人已然落于他的手中,上帝的圣工必然败落,而“王和哈曼”这两个撒旦的爪牙竟然还“坐下饮酒”(斯3:15)。

当这条法令传遍书珊城的时候,犹太人惶惶不可终日,每一个家庭都悲苦不已。“书珊城上下陷入一片慌乱之中”(斯3:15参当代本直译)。就在法令颁布的那一年,死亡将成为他们的定命,看上去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多年以前他们就应该回到耶路撒冷,可如今一切都太迟了。在极度的痛苦中那凄惨的悲鸣上达于天庭,伴随着信使散播四方的脚步,这哀嚎之声愈发响彻穹苍,而在其它各省之犹太人那哭嚎声的映衬之下,书珊城中犹太人的哀恸之鸣显得更加震耳欲聋。

以斯帖在王宫中对此法令一无所闻,末底改将这普天之下的悲苦转告于她,并将王的命令誊抄一份送了过去。对于以斯帖来说,事关生死的时刻到了。她是否应该,又是否能够对自己的上帝保持忠贞?书珊城中的希伯来人身披麻布为王后禁食祷告三日。之后以斯帖便从自己的上帝那里获得了力量,高贵、美丽而满有信心,她在内宫对着国王的宫殿傲然而立,等待着地上君主的认可,因为跨越了这条界线就可能意味着死亡。一边是薛西斯手中掌控的死亡,她对此深藏于心;另一边则是自己上帝的认可。“我若死就死吧!”(斯4:16)。她如此说,而上帝悦纳了她的牺牲。

上帝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为她预备了拯救。末底改数年之前所做的那件仁义之举成了他本国之民的救赎。谁说人的所作所为没有记录,或是天上的生灵根本就对人所行的善事无动于衷?上帝不仅使用以斯帖来拯救他的百姓,同样也使用了末底改。哈曼,就是那个炮制这条法令的人,被挂在原本为末底改预备的木架上,而末底改则被提升为薛西斯的首席谋士。就在本来是犹太人要被屠杀的那天,另一条法令颁布实施,允许每一个犹太人武装起来,自卫并抵抗波斯人,结果对众人来说,反而是他们要恐惧犹太人。上帝再一次将阴谋诡计挫败,这诡计不仅仅是出于人心,也是出于那恶魔之君。虽然上帝的子民反复无常,但真理依然取得了胜利。亚哈随鲁(薛西斯)。颁布的这条法令,与在不久之后,启示录十三章中的兽要颁布的那条敌对上帝子民的法令如出一辙。到那个时候,将会有一群人如同当年那些身在巴比伦的犹太人一样,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些已经撤出巴比伦的人。当敌人冲向这留在巴比伦的最后一群人并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时,刀剑就会如同吹散的碎秸一样倾泻而下,因上帝的天使要为他的百姓争战。

以斯帖记所记载的这些被保存于圣经的历史中,目的是让人以此为鉴警示未来。上帝对待犹太人的方式体现了上帝政府的原则,这段历史也是属灵的以色列人所犯的罪和上帝对他们施行拯救的全景写照。

薛西斯是一个残忍又傲慢的人,他的性情不仅显明在对待犹太人的事上,对其他民族也是如此。他不满足于手中掌管的疆土,便召集了一支庞大的军队,跨越赫勒斯滂(达达尼尔海峡)。去征服希腊。根据有些历史学家的说法,这支军队的人数竟然超过了五百万。然而,付出的努力只换来了倾败与灾难,他只得退回本国。

上帝的灵还没有从玛代波斯的宫廷中收回,虽然薛西斯是但以理在异象中见到的最后一位国王,但上帝依然向以色列人施怜悯。在薛西斯的继任者阿尔塔薛西斯·朗格曼努斯(和合本翻译为亚达薛西)统治时期,颁布了最后一道允许犹太人回归的法令。每当临到禧年的时候,撒旦总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最后机会去毁灭上帝的子民。

亚达薛西在位第七年,以斯拉的心被上帝的灵感动,他去乞求国王的帮助。作为回应,亚达薛西颁布了以斯拉记七章中记载的法令,就是那个在本书第十章(原版126页)。中提到的公元457年的法令,但以理书8:14的两千三百日和9:24的七十个七都是以此为起点。亚达薛西的法令在古列和大利乌那两道法令的基础之上,又追加了修建城墙和建立政府的指示。自古列颁布法令的时间算起,已经过去八十年了,他们度过了足足八十年的宽容时期。但即使是经历了以斯帖和薛西斯那个时代的变故,犹太人对重建锡安一事也没有显出多大兴趣,和预想中的规模相比,以斯拉带回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耶路撒冷的景况令人沮丧,因为犹太人竟与迦南人通婚,并由此带来邪恶和混乱。安息日被亵渎,轻乎对上帝圣殿的侍奉。直到亚达薛西二十年,以斯拉已经为以色尽心竭力有十三年的时候,尼希米从巴比伦回归,并激励了一批人加入他的行列。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城墙依然没有重建完毕。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他们一边预备作战一边作工。直到那一刻,他们才开始缴纳十分之一,才开始在安息日停止日常的贸易,才开始休掉他们的外邦妻子,但他们如此做仅仅是迫于上帝的愤怒。

以色列真是硬着颈项又悖逆顽梗。从巴比伦被拯救出来的仅是一些余数而已,这剩下的一点点余数在经历了多年的挣扎和踌躇之后,犹如从火中抽出的一根柴一样。

耶路撒冷,本应是地上的荣耀,却在一国又一国面前沦为被捕杀的猎物。但以理的思想被转移到了一个兴起中的力量——希腊帝国,加百列接下来便会谈到那位手中握有广袤领土的强悍统治者。玛代波斯已沦为一个衰落中的帝国,天使收回了庇佑的翅膀,宽容时期已不再属于她。玛代波斯和巴比伦一样,被数算而显出亏欠,她的名字为那受灵感的代笔者所摒弃。

波斯帝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法令的历史,尽在她的兴衰沉浮之中,上帝依然将亮光赐予他的百姓,而当这个国家不再施以援手时,她便从那位属天历史学家的视野中消失了。

时间不只是不等人,也不等国家。每一个人都可以从玛代波斯掌权的历史中读到自己的人生。让我们加紧步伐迈向新耶路撒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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